第二卷 火与水 第六十六章 原则问题-《道灵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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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木匠吴朴虎是个心细的男青年,他在乎张莎的一颦一笑,她喜欢听什么话,她喜欢吃什么食物,她又哪些小毛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看得出来张莎对他,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抗拒的。

    然并不能放松警惕,这是需要时间去慢慢消磨,他有这样的两点猜测,一个是觉得张莎经历过情感,所以在她不自觉的时候,会有一些触动般的抵抗,但这样也没关系,吴朴虎相信两人相处后,会逐渐攻克这道关卡。二个,是不到十八的张莎不能正大光明地与他牵手,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见双方家中长辈。

    所以他愿意等啊,就目前他与张莎的关系,便是让他吴朴虎等一辈子都行。

    只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张莎见他的目光开始变得闪躲,这还得源于几天前,他不知道的一件事。

    是尚不懂得什么叫做责任的凌元小子,出现在了即将打烊的药馆门前。

    那时的天边,太阳已落山背后,天空整个呈黑蓝调,街道上也没了行人。

    煎药的徐姑娘已经离去,走前她点燃了药馆大门前的灯笼,只留张莎一个人在药馆。

    张莎正将一排排藤条座椅有秩序地排列好,然后用扫帚扫除病人们排队时扔下的瓜果皮,这件事在凌元的时候不会有,因为他会责怪病人乱扔东西没教养,病人们被直言的凌元说得面红耳赤,当时的张莎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就这么突然的一下,张莎想起了凌元来,她的心猛地揪在一起,情绪以及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但还是忍着情绪上的异样,将瓜果皮扫了出来。

    张莎将垃圾用铲子收集,转身的那一刻,正好瞧见了门口灯笼下的大男孩,看到他朝自己咧嘴笑得脸都要烂了的模样,张莎只觉得那一刻恍如隔世,缥缈了几十上百年。

    凌元两手环在胸前,往前一步走,再一步,整个人便踏进了药馆的院子内。

    张莎眼眶渐渐地里转满了泪水,她通红的眸子不想被人看不起,默默地背过了身去,独自抽泣着。

    不知道自己哭了好久,张莎还不曾察觉有人站在了自己身旁,随后听到有人对她说:“见到我就这么激动啊?”

    这声音在自己梦中不知出现过了多少次,泪眼婆娑的张莎慢慢地抬起头来,只瞧得雾里朦胧的凌元笑脸嘻嘻的模样,真的好让她讨厌。

    即便如此,但此时的一切,张莎也都忘却了,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抱住了凌元哭了起来。

    张莎哭得很大声,眼泪鼻涕流在凌元的肩上。

    凌元止不住地笑话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的了?我走的时候,你可是镇定得很啊,一点脾气都没有咧。”

    看得出张莎心头有自己,凌元此刻只觉得自己回来得太对了,他拍了拍张莎的后背,笑着说道:“我走的这些日子好想你哟,最开始都不觉得,但回到星冥的时候,我就跟我娘亲讲,我好想好想带你回去。”

    首开心扉的凌元并未得到张莎的回应,这让凌元突然意识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张莎默默在凌元怀中抽泣着,被他使劲儿挣开,她的目光被凌元看得心虚得紧,止不住地小声道:“你走后,有个人对我很好……”

    事情发展太快,张莎的话,使得凌元被气得难以置信,瞧见腿软的凌元一屁股坐到地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但他还是坐直了身子,扬起下巴对自己质问道:“亲过嘴了?”

    张莎被说话直白的凌元气得扬起小脚踢了他一下,但见凌元不开玩笑的目光,张莎索性也坐到地上,挺直了腰板儿,问心无愧道:“没有,只牵过手,抱过。”

    凌元没好气道:“那你哭的什么使劲儿?我还以为你们连床都上了。”

    对于凌元的诋毁,张莎生不起一点火气来,她只是低下头去,问道:“那你回来找我做什么?”

    张莎真的很吃凌元这股不知所谓,还义正言辞的语气,那种只是盯着凌元说话,即便他说的是错的,张莎都认为是极对的。

    此时俩人都坐在地上,一不小心,张莎的小腿被凌元拿在手中轻轻揉捏,觉得裙布碍事,凌元撩过裙摆,直接用手触摸她的小腿肌肤,说道:“我刚不是说了,回到家,想你想得心慌,就立马回来跟你啊,不过你赶紧把他甩了跟我啊,你跟别人在这么拖下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

    张莎听着这句话,心头颤动不止,三观极正的她,不能随随便便辜负吴朴虎对她的情感,所以张莎想要反驳,却又不敢逆凌元的意,她只是闷着说不出话来。

    谁知道凌元的两只手不老实,拦住她的腰身,将她抱起,坐到了自己的盘腿上,随后更是大胆的用手穿过裙底,摸上她的山峰,抓捏着手掌中的柔软,直接说道:“你瞧我都摸到这儿了,是他你会让?”

    凌元的大胆,张莎只觉得全身过了一道雷电,让她毫无防备,也无推脱之心,只是小声道:“不会。”

    凌元嘿嘿一笑,变得更为大胆了,他另一只手跟上,两手狠狠一捏张莎的双峰,在张莎痛叫的时候,将嘴猛烈地凑了上去,紧紧地吻住了那粉嫩的小嘴。

    等主动的凌元亲热完,他将张莎抱到藤椅上坐着后,却发现张莎嘤嘤地哭了起来。

    凌元凑了上去,怪道:“你怎么又哭了?”

    张莎哭泣着,握紧拳头来回锤着自己大腿,心头不可触碰的底线跟眼前的凌元,让她做出抉择真的好艰难,终于痛苦地问道:“当初你为什么要走,走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找我,你早一点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啊……”

    知道张莎的难处,凌元认错道:“是我不好啊,回家之后,才发现越来越想你,所以才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我已经来得很快了。”

    张莎把这句话听进了心里去,止住了哭势。

    凌元说道:“你就直接挑明了跟他说啊,快刀斩乱麻,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张莎委屈,她狠不下来心做这个恶人,只看着凌元,不知道如何与他说。

    凌元但凡有一点好的主意,就不会叫她这么狠心,知道她可能会出现的错误,凌元说道:“这种事不能拖,拖了他就很更难受,天天疑神疑鬼的,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我能去说,我就直接去。可这个罪人得你来做,要是将来我俩因为此事,下地狱了去,这个罪就我一个人来抗,我知道最开始是我不对,所以为了跟你在一起,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不管下油锅炸,还是下火海烤。”

    在凌元看来,他能说出这番话来,也是为了那个男孩子考虑,一个闷棍敲过去,让他自己慢慢醒来是最好。

    可张莎同样是为人考虑,她之前被凌元直白的性子重伤,当时的心境难受得就快要死掉,所以她打算让吴朴虎自己明白。

    当真应证了女人在恋爱中都是盲目的,张莎并未告诉凌元,她自己究竟会怎么做,但她第二天对吴朴虎的态度,就大有嫌隙。

    当吴朴虎第一次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他一连三天的午时,都来找张莎吃完饭,俩人走在街上,张莎都不敢看他,更无主动与他说话。

    饭间的时候,张莎也是在吴朴虎与她说话才应付两句,否则就自己闷头吃饭。

    而她这样变化真是太不对劲了,弄得什么都搞不明白的吴朴虎脑袋都大了。

    情爱的盲目,能让一个弱女子拥有扛起大山的力量,也会成为冲毁一切山体的泥石流,因为张莎主动的冷落,吴朴虎一连几天都没吃好睡好,曾经张莎都会主动来铺子看他做玩偶,现在他不去找张莎,张莎定然是不会去他的铺子的。

    吴朴虎的内心世界正在逐渐崩塌,而在完全崩塌之际,吴朴虎鼓起勇气,想要找张莎问个明白。

    这天午时,吴朴虎来到药馆后,站在院子里叫张莎出来一下,但看到的却是张莎不听他言,依旧在给病人诊病。

    吴朴虎不甘心,觉得张莎看到自己来了,就应该听他的话,可在堂内的张莎对他置若罔闻。

    吴朴虎气不过,便主动走进堂内,来到了张莎的侧位。

    吴朴虎的音色与平时低沉了许多,那是他近一天都未曾说话的缘故:“莎莎,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张莎眼光上漂,并未抬起头来,她有些心虚,对吴朴虎的目光躲闪不急,像是被抓到的偷油喝的老鼠,她松开正在把脉的病人,闷气道:“啊,我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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