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是不知道,这身子还能不能等得到。 月色微沉,江老夫人在祠堂盘坐,对着最近的一个牌位,絮絮叨叨。 说这些年的江家变化,说他们丢失的嫡亲孙女,说江家的未来,说老将军征战半生,到最后连个孙辈继承人都没有。 只可惜那战死沙场的人,连伸出手为她擦去眼泪都不能。 是夜,幽静。 直至,天明。 当明亮的光芒重新倾撒大地,希望踩着俏皮的风儿回归,在人类的肩膀上跳跃,徜徉进丰京城内每处角落。 今儿是会试最后一天,贡院内的学子们纷纷搁置纸笔,贡院的家人们则伸长脖子等待。 姜笙兄妹也在其中,还是坐在马车里,还是扒着帘子偷偷地看。 反复确定过周围没有江家人,温知允才小心翼翼地把帘子放下,轻声道,“妹妹,可以放心去等大哥了。” “好,等贡院门开了我就下去。”姜笙也压着声音,做贼似的。 长宴忍俊不禁。 耐心等到酉时,贡院的大门终于打开,奉天府的衙役们持着长刀守在两侧。 姜笙手忙脚乱地跳下马车,奋力挤到人群最前头,看着脱缰的学子们,一个个或狂喜或沮丧地走出来。 这个时候,平静如水的许默反而很好辨认。 他拎着竹篮,步履从容又淡定,青色的棉布袍子有些褶皱,发髻却一丝不苟,脊梁更是笔直,在一众颓废的学子里,犹如鹤立鸡群。 “大哥。”姜笙冲他遥遥地摆手。 许默扭过头,清浅一笑。 “大哥,考得怎么样啊。”温知允和长宴在后头同时伸出小脑袋。 许默还没来得及回答,他身后憔悴不堪地齐淮就抱怨道,“这九天吃不好睡不好,发挥难有平时一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