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场面一时间过于凌乱。 朱志的恶念超出他们想象,拳头出地又快又狠,像要把这段时间的怨怒全都发泄出来。 安浚身为单薄瘦弱的学子,被打到鼻血横飞,牙齿脱落。 许默和齐淮大惊失色,一个上去拦住朱志,一个用躯体挡住落下来的大脚。 就连排队的朱思桓都冲了过来,一边阻拦,一边吆喝,“三叔,三叔你怎么了,你怎么当街打人啊。” 周围的百姓一退再退,甚至顾不得即将到手的炒栗子,只为避开喧嚣是非。 朱志还想乘胜追击,被齐淮与朱思桓两人死死按住手脚,无法再动弹。 “安兄,安兄。”许默轻唤着鼻青脸肿的安浚,内心又懊又恼。 当初说好了只是口头冲突,最多推嚷两下,从未想闹到这般严重。 眼见着地上有一颗大白牙被踢来踢去,许默只恨挨打的不是自己。 冷不丁耳畔响起呼唤,还有一只颤巍巍的手伸出来,“许兄,这下,你得拿糖炒栗子来看我了……” 许默惊愕低头,只看见安浚平静的笑脸,与得偿所愿的从容。 那一瞬间,两人都懂了彼此复仇的信念。 像是高山遇流水,又像伯牙与子期,他们相视对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另外两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朱志在身体无法动弹后,开启了怒喝模式,短胡须下覆盖的嘴犹如酒壶口,洋洋洒洒,极尽输出。 只可惜酒壶里洒出的是美酒,朱志喷出的却都是口水臭。 朱思桓还能忍忍,齐淮已经翻起白眼,快要呕吐了。 终于,朱思桓忍无可忍,怒喝出声,“三叔,别气了,你当街殴人,传到朱家可如何是好!” 朱志的骂声陡然一收,整个人睿智又精明,哪里有半分抓狂的样。 他先是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安浚,又看了一圈周围的百姓,不慌不忙地捂住腹部,痛苦呼唤,“是这人先行袭击我,我不过是还手而已,大家都可以作证,是他先伤的我。” 许默的表情顿时一黑。 根据大渝王朝律法,先动手者视为无理,哪怕安浚是无心,朱志也能称还手为自保,告上奉天府亦难以宣判。 所以朱志肆无忌惮,拳拳到肉,他借着安浚发泄自己这些天的怨怼与恨意,还能让安浚状告无门,理亏挨打。 其心可诛,其意恶毒。 幸好,安浚不是普通百姓,他是天家钦点入国子监的学生,是备考会试的秀才,最重要的,他是朱志的捉刀人,也是害朱志没了举人身份的检举者。 随着朱志话落,缺失一颗牙齿的安浚艰难站起,朝着皇城方向跪下,“学生安浚,于大年初十在天街口遭朱家人恶意报复,学生对不起皇上赏识,学生这就把命赔给朱家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