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潞王李从珂是唐明宗的养子,自幼随父征战。 在后唐灭后梁之战中屡立战功,官至凤翔节度使。 河阳节度使石敬瑭是明宗的女婿,也是战功卓著,深得军心。 二人的官位、声望皆在朱弘昭、冯赟之上,因而深受忌惮。 李从珂此番进京奔丧,立刻知晓了新皇猜忌,故而一直低调行事。 其实他想不知道新皇猜忌都难。 他的长子李重吉担任禁军控鹤都指挥使。 女儿李惠明,法号幼澄,在洛阳出家。 结果朱弘昭怂恿新皇将李重吉外放到亳州任团练使,削去其禁军军职,又将李惠明召入禁中,实际上是作为人质。 李从珂见儿子外调、女儿内召,知道朝廷对他有猜忌之意,心中一直疑惧不安。 只是为了一家老小安全着想,他暂且隐忍了。 是的,李从珂一开始真的没有谋朝篡位想法。 直到今天听完了算卦,他心中莫名诞生一个念头。 他武功文治远在李从厚之上,但却屈居人下,心中岂无不甘? “那皇位他李从厚坐得,我李从珂有何不可?” 这个念头一经诞生,李从珂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 如若被他人得知了去。 满门上下都得消消乐。 不行,我不能受蛊惑。 李从珂尽量安慰自己,不去想“取而代之”。 或许是实在心思沉重。 他刚一回到家中,立刻被妻子刘氏探知到了。 刘氏询问道:“夫君,为何满脸心事重重?” 李从珂忍不住长叹一声,“唉,寝食难安。” 刘氏以为他在说儿子女儿的事情,略带伤感且宽慰丈夫道:“重吉与惠明虽深陷囹圄,然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夫君,切莫有异心也,否则后果真不可设想。” 李从珂无奈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今日有一神人替我算卦……” 他将今日算卦之时发生的事一一告知了妻子。 末了,李从珂补充道:“那道长的意思是,否极泰来,吾可取而代之。” “说什么胡话。”刘氏压根不相信这套,“咱们家虽经波折,但还未至否极的程度,那道人定是胡言乱语。” 这边话音刚一落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次子李重美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爹爹,娘亲,不好了!” 哐当一声,门被闯开。 如若平时儿子这么没礼貌,李从珂定然呵斥。 只是他知道次子向来稳重,如此失态,十有七八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从珂心中一咯噔,急忙上前问道:“重美,何事如此慌张?” 刘氏亦急忙竖起了耳朵。 李重美此刻神情慌极了,他目光略带恐惧说道:“我刚听闻,陛下听从朱弘昭、冯赟两个老贼的建议,通过枢密院调令对凤翔、河阳、成德、天雄四镇节度使进行易地调动,择日就会下令。其中,爹爹你被调离凤翔,改镇河阳!” “什……什么?” “陛下当真要赶尽杀绝?” 李从珂与刘氏皆大惊。 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明白,新皇李从厚此番行事,是为了削弱李从珂、石敬瑭等人的势力。 如果他们当真被调离,那么以后大权旁落,可就真的任人宰割了啊! 另外,新皇之所以现在与朱、冯二人商议此事。 定然是想趁着李从珂、石敬瑭等人在京城,直接将命令给定下来。 如若李从珂与石敬瑭等人不遵从,恐杀无赦! 刘氏惊得人都险些傻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