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楚伶人29-《高冷男神竟是无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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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样?”
“他是你什么人?”
“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云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气得那道长只好压住火气,说:
“你很会说话呀,后生!看在这把铁剑的面上,贫道先放过你这一次!”
说完,那道人一挥手,率领司徒兰等人,背起伤者,顺山路奔去。
云清已救起高崖。云清过去撩衣襟,要给二兄长叩头,荼茶扶住他,说道:
“家礼不可常叙。你到哪儿去了,把我们哥儿俩都急死了!走,先进屋,说说你的经过吧!”
三人搀妙手神医回到房中,将他安置榻上。云清把自己的惊险经历对二人说完,又说:
“兄长,该你说了。”
荼茶那日坠涧后,落入水中,顺水飘流,到了瀑布泉下游找机会上了岸,又来到高崖的草堂之中。
草堂已被火烧个殆尽,四下里不见半个人影。荼茶知道大哥已带徒弟躲起来了,可是高崖呢?
正想着,忽听有声响,循声而望,声音从山下传来,是大哥正在找自己呢!
“大哥!你真是吉人天相!”
“先别扯这些,老三呢?”
大哥眼圈发红,嗫嚅说道:
“老三真够义气,见你坠涧,大喊一声‘兄长慢走’,他也跳涧身亡!”
啪啪!两记耳光打在大哥脸上。
“你怎么不去救他?”
“当时,小弟我也是自顾不暇呀!”
“老二,咱们带领弟子,一定要把老三找回来,不管是死是活!”
几个人就像讲什么神仙故事似的,聚津会神。又听大哥说:
“我们和高崖兵合一处,又重新盖起草堂。”
“我们找你整整一年,”荼茶也接着说,“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就打发他们两个徒弟回山西了;留下我们两个,再找下去,哪怕找三年五载的!唉!真没想到,有心找你,不见踪迹,此刻我们被那帮狗娘养的围困,个个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老三,你自个儿就回来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今天早上,”大哥说,“我和大哥、老帮子刚吃完饭,这帮狗日的就打上门来,傅老帮子被他们打得伤挺重,我们弟兄也难脱劫难。这下可好了,来了救星了!”
弟兄几个唠唠叨叨正谈着别后情景和眼下这场混战的始末,突然听到外面又有动静,竖耳听去,外面的人喊道:
“老帮子还活着吗?我老人家来找他讨债来了!怎么?还不露面?输我那两盘棋,还想赖掉?”
荼茶刚要起身,高崖用手拦住,说:
“你这个莽汉,少替我惹事。云清,你去,出去替我迎接他。他是你的恩人,现在已是丐帮三大帮主的老三了!”
云清走到门外,面前站一位乞丐。云清知道他正是除暴安良的乞丐袁明,抢上一步,跪下说道:
“恩公在上,晚辈云清叩头!”
“云清,快起来!你看谁来了?”
从山下飞跑来一个壮汉,身上还背着个人。走近前时,云清认出,那壮汉背着的正是自己的义父贺长恭。只见他已不省人事,面目青紫,嘴角上还往外流着殷红的血。
“老前辈,这是怎么回事?”云清迫不及待。
“先别问这些!老帮子在家不?”
云清从那壮汉身上接过来贺长恭,自己背到屋中,把他放在高崖身边,忙说:
“大侠!这是我义父,请给看看伤势如何?”
“是中了毒手女蜗的毒沙,又挨了司徒兰的一掌!”乞丐袁明在旁说明。
高崖并不急,慢条斯理地说:
“不必惊慌。只要有气,我就能救活!”
大明神医高崖带着满身的伤,为贺长恭推宫过血,上药,累得津疲力竭,汗流浃背。
贺长恭脸面逐渐有了红色,吐了几大口瘀血,睁开眼看了看众人,什么也没说,又沉沉入睡。
云清眼巴巴地看着义父苏醒之后又睡去,心里这才落稳了一块石头。他把雷电二侠向乞丐引见之后,只听荼茶说:
“老三,我们早就认识花子了,不过没有深交罢了!”
乞丐拦住云清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之后,寒笑说:
“你终究成器了!”
“全凭前辈们栽培!我义父怎么与梅念雪、司徒兰遭遇的?”
乞丐长叹一声,对云清慢慢说:
“丐帮从打救你之后,总舵便从长安迁走。司徒兰这贼人,一直不死心!派人四处搜捕丐帮长老和众徒。在你学艺的二十年来,我丐帮五大长老竟被司徒兰杀了三位,弟子死伤也有数百名!帮主命我在湖北襄阳设立分舵,联络洛阳、少林各派,一旦遇难,可求援于他们。我在襄阳忙着筹备分舵的事,你义父匆匆找来,相谈之中,知你已下山去了。老朽款待贺道长盘桓几日。”
乞丐喘口气,接着讲出事情的原委。
刚才背贺长恭上山的人,叫九英,乃祖逖远族之弟。祖居沛县。贺长恭因祖逖被害,辞去大理寺正卿,率全家出走长安。他自己微服为道,辗转十数载,终不敢回沛县落户,最后只得投奔湖南宁远县的族弟舒九英。
舒九英祖先都在九嶷山舜庙后的舜源峰下定居,数代相传,聚户成村。村民因舒家是这里的老户,故起名为“舒家-”。
贺长恭全家投来,舒九英爇情款待。定居之后,日子平平安安,过得倒也舒心。
不料,近日内也不知怎么的,事情便泄露了出去。司徒兰派人给......
云清根本不知道这两桩事的下落,没法子,便派孙九英前来找高崖。他来时,正遇上贺长恭在此。
于是他们带领孙九英,赶紧来到山上。
正行在药山下时,恰遇司徒兰和刘桂芹。他们一伙人挡住去路,扬言要抓活的!贺长恭当场受伤,高崖已打得力不能支,九英处境更是危险。
正在这生死难卜的节骨眼儿上,有一蒙黑面纱的女子,举手投足间,便把云飞踢开二丈,又把刘桂芹背上狠击一掌。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把韩氏的链子也震得脱手而坠。司徒兰知道再打下去,不会有好果子吃,便率领同党逃去。
司徒兰他们走后,因贺长恭伤势严重,就让九英背着,前来投奔荼茶医治。
“那蒙黑纱女子究竟是何人?”云清问高崖。
“她来无踪,去又无影,没等我二人问她,早已走得老远了!”
“我父被奸相害死,难道还会不留尸首?”云清又问高崖。
“温体仁害死他之后,命家人韩忠把死尸送回狱中。随后又杀了韩忠,以灭口毁证!你父尸首被抬回狱中后,突然不见了,吓得狱官刘和服毒,狱卒明安自缢,牢头-胜也吓疯了。丢尸一案,至今未破,成了个不解之谜!”
“那剑呢?”云清又问高崖。
“那螭龙丹心宝剑,乃战国时欧冶子所造。此剑有三绝四艺之奇,真是价值连城之宝。是云清赠给你父亲的,你父他临死之前,传于何人,也是个疑团。所以奸相至今还在四处打问,与他尸首一同列入搜查目标!”
荼茶恍然大悟似地说:
“别扯了!我们赶紧去救大哥要紧!”
云清将伤者留在荼茶家里,让孙九英侍奉,自己随同众人欲走。荼茶说:
“不必将九英留下,我尚能支持。他去可给你们带路!”
“那也好。人多不便行动,大家可分道而行,约期而会!”
大家约好在山孙家-相会的日期后,立即由高崖带孙九英先行,二人相继其后。云清又与伤者相谈了一夜,次日拂晓起身。
秋风飒飒,细雨绵绵,通往山的大路上,急驰而过两辆大车。车上拉载着大小四口棺木,小棺材绑在大的上面,顶上坐着四条大汉。
云清隐在路旁的林子里,向那车上望去,有两个人他认识:云飞和明白。他们扮成车夫模样往这儿来,究竟想干什么?
正思忖着,又见对面也有两辆车驶来,都是带篷的。四车相对,马嘶车止。
先前那两车上的一个壮汉下来,大声问:
“这篷车往哪里赶?”
随着问,下来三个人,一个是员外,两个是家人。员外约有五十多岁,相貌端庄,态度安详。他紧走几步,凑在那壮汉身边,抱拳说道:
“小老儿带领家小往淮河县探亲!”
“云清!你不当老道了?”壮汉冷笑一声,继续说,“你乔装成这模样,能瞒得过谁?我家总管限你交出祖逖尸首和螭龙丹心宝剑,你只要有一件东西复命,我就可以为你说情,留你一条狗命!否则,哼!你看着办!若想携家潜逃,此地就是你云清全家的葬身之处!”
原来,云清派孙九英求救,至今无信,心急如焚。家人周财献计,不如逃往别处,暂避一时再说。今天这样——细雨,正是机会,量贼人不能冒雨出行,于是他们打点收拾便上了路。没想到还真是碰上了!
这二十多年来,云清带全家奔走逃命,已是家常便饭,真可谓沧桑历尽,心机使碎。今日与贼人当道相遇,料到难以活命,于是挺身答道:
“你既然认出了我,那我只好实说!我就是云清,车上是老妻、儿妇等七口。你们所要搜捕的两件东西,绝对不会有:此事我云清一概不知!要杀便杀!”
说话的壮汉正是二等侍卫韩龙。他的伤已痊愈,武功又深造了一步,现已提升为一等侍卫。
听完云清的话,韩龙狂笑,说道:
“没那么便宜!你别以为杀了你事情就算完了!总管吩咐,把你捉去,叫你慢慢受用,多咱儿问出端底,多咱儿叫你归天!”
“好毒的计呀!”这话是从棺材中传出的。
咔叭一声响,前车上的小棺材盖飞出老远,里边跳出个蒙黑纱的女子!
吓得车上的四个壮汉纷纷跳下车来。
韩龙一看,这女子穿白戴素,面罩黑纱,手中有把又小又薄的竹片刀,没有刀鞘。
“烧娘们儿!什么时候进的棺材?”韩龙骂。
“你在棺材铺买棺材时,就对人说:‘娘的,应当叫云清先试试大小再来买,是不?’我当时在场,一听,也合理:一个人在临死前,是该试试棺材的大小才对,要不,怎知合适与否?这不,我就先来试试这口小的了!”
韩龙见明白、云飞和其余三个壮汉已成三角之势,将这厉害的黑纱白衣女子围住了,便壮起胆子问:
“你躺进去怎么样?还……”
“我进去小了一点儿,我看你进去最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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