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商秋云忽然笑了一下：“太岁的本体在一个完全属于它自己的空间中，我忽然出现，把它吓了一跳，大概是恼羞成怒，它开始攻击我。”

    子桑木兮想象着当时的画面，尤其是太岁发现商秋云死不了时，暴跳如雷的样子……

    商秋云和太岁，一个恼羞成怒一个本就是去找死的，那是一幕心甘情愿的虐杀。

    不死的商秋云彻底激怒太岁，太岁的暴走引起了天道的注意，跟着便是天道现身发现了商秋云的存在。

    “按照天道的说法，我不生不死不老不灭，我请求他杀了我，请求他和太岁一起动手杀了我，可我不死不灭啊，天道和凶神都没辙……”

    “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厉害……”

    那之后，商秋云没有地方可以去，回古城国没有意义，古城国没了，那个世界也被毁了。她留在凶神的空间里，任由太岁肆意折磨，不折磨的时候她就发呆，不知如此过了多少年。

    再后来，天道告诉她可以回收因果线，用自己作为因果线的承载，消除因果对那些无辜百姓的伤害。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开始万年寻找因果线的旅程。

    “起初是我自己一个人，后来太岁发现我回收因果线的过程中会遇见极度危险的情况，正常来说，这种情况下会死。太岁觉得杀不死我是它的败笔，又担心我死在别人手上让它永远无法消除这个败笔，于是开始跟着我。”商秋云将身上的因果线释放出来，算不清的红线，分别勒在她的脖颈，手脚腕和腰上，身上的其他地方也被红线缠绕着，“我消除这些因果，等于将因果加在自己身上。”

    子桑木兮不忍继续看下去，光是看着红线缠绕全身，她就觉得痛苦不堪，她把头低下，问道：“这些因果线对应的宿主就是古城国的百姓？”

    商秋云说：“不仅仅是古城国，还有梵天国，是那个世界当时因我而死的所有人。”

    子桑木兮不可思议的惊叹：“你知道那是多少人吗！”

    商秋云却轻轻一笑：“这个数字只会慢慢变少，不会增加一位，如今的我靠着这些数字活的像个正常人，我都不敢去想，数字变成零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商秋云收起因果线，不明所以的冲着子桑木兮笑了一下：“你瞧，和当时的我比，我能笑能哭，多好。”

    子桑木兮表情木讷地摇摇头：“好吗？这个能笑能哭的你，还是你吗？”

    当年在镖局第一次见到商秋云时，子桑木兮就觉得这个姑娘怪怪的，后来身份暴露，她还以为商秋云是因为演戏不过关，骗人的时候没有控制好神情。

    原来那个时候的她在经历了第二重打击，压制不住真实的自己，没有拿捏好真实和伪装。

    子桑木兮站起来，叉腰看着周围：“起因都知道了，不在乎多知道一点你的往事，那个什么阵法什么幻术，这场戏完了，换下一场呗！搜索关键词，楚天阔！”

    声音落下，眼前又是一闪，周围环境“唰”的一下就变成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