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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画脸上的欣喜红润，涮一下变得苍白。不过很快，她便恢复如常。

    顾暖给自己送礼物，她是不敢想的。

    若是以前，还是习惯成自然，况且顾暖手里的好东西是真的多。

    那个老不死的，她也问他叫外祖父的，可他那双日渐浑浊的眼，总像是能看透人心，让人望而生畏。

    顾暖不再他跟前，她是完全不敢凑上去的。

    还有，顾暖近日说的话，怎有几分耳熟，她好像不久前听说过，一摸一样的话语。

    是谁说的呢。

    顾画调动着自己的回忆，终于想起那日在顾练青的寿宴上，伏明珠所说的话。

    她说了同样的话，然后送了顾练青一个难忘的礼物。

    顺带还把他们父女两个扫地出门了！

    “三姐姐，我们姐妹情深，礼物就不必了。你能来喝妹妹的喜酒，妹妹就已经很开心了。只是可惜母亲今日未来。。。”

    顾画轻声柔语，我见犹怜，端的是一副在大婚之日还被顾暖欺负的小可怜模样。

    在众人面前，上眼药水倒是上的及时。

    周遭一阵喧闹，顾暖淡笑，并不把这些人的言语放在心上。

    “不急，四妹妹想要的，都会如—·愿—以—偿。”

    最后四个字，她的语气略重。

    顾画闻言，背脊发凉。

    她也是人生人养的，哪还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不知为何，听到顾暖的话，她竟是想到了那个在记忆里埋藏了许久，她都快要记不清楚样子的，那个可怜的女人。

    她早已经到了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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