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猛地扑到车窗边往外看,确认了是宁宴的身影立刻打开车门跳下,朝着宁宴跑过去。 宁宴正在跟人交代什么,余光看到她跑过来,下意识地虚虚抬了抬手,结果白卿卿顿足在原地,眼睛盯着他的胳膊,脸色都变了。 宁宴的胳膊上绑着一根布条,上面沾染了红色的血迹,白卿卿脑子嗡嗡响,视线瞬间就模糊了,“你受伤了?” 宁宴瞥了一眼胳膊,不在意道:“破了点儿皮,也就温江大惊小怪非要绑上。” 白卿卿不信,那布条上那么多血,怎么可能就只是破了皮?她泪眼朦胧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宁宴扭头瞪了温江一眼。 无辜的温江上前一边安慰一边拉着白卿卿往回走,“真就是破了点皮,但宁宴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给他包扎他能毫不顾忌把伤越扯越大,没事的啊。” 过了会儿宁宴也回来了,身上的软甲换掉,手臂上的布条却还在,温江将布条解开要重新处理伤口,白卿卿在一边帮忙。 伤口完全露出来的时候,白卿卿眼睛都红了,这叫只破了点皮?分明就是利刃所致,都能瞧见里头的肉了! 新的血涌出来,温江清理过伤口后重新上药,又用干净的布包扎好,从始至终宁宴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样,除了脸色有些白,脸上居然还带着笑意。 车外牧曙轻轻地敲了敲车窗,“大人,人已经确认放跑了。” 宁宴笑意更甚,转而看向白卿卿通红的眼睛,抬了抬自己的胳膊,“我如今是伤患,要休养,你身为我的侍从恐怕要有的忙了。” 本是想逗她一下,怎知话说完白卿卿默不作声,只眼睛越发通红,小兔子一样,宁宴顿觉不妙,“啊,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温大哥,我要注意些什么?” 白卿卿没理宁宴认真地去问温江,温江将需要注意的一一交代,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那儿还有几个伤患要照顾,大人伤口处每日需要换药,就拜托你了。” 白卿卿大惊,“我?可我不知该怎么做。” “放心,很简单的,就像我方才那样,这伤确实不重,就是伤的地方不好,需要静养一阵子,因此你也要盯着他别让他乱动,最好哪儿都不要去就待在车里。” 温江又教了她一遍如何换药,借口还有其他人要诊治离开了马车。 白卿卿安静地收拾着东西,宁宴在旁边坐着,一时间竟感受到了一丝丝的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还没说什么,就见白卿卿手脚麻利地倒了杯茶递过来,只是仍然不说话。 宁宴用没伤的胳膊喝了茶,见她又要去忙别的,忍不住勾了勾她的衣摆,“就这么不愿意照顾我?看着挺不高兴啊。” 白卿卿背对着他,过了会儿,声音闷闷的,“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难过……” 她垂着脑袋动也不动,“若你不需要留下人保护我,也许就不会受伤,我在生我自己的气,没有不愿意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