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殿下!烂泥一样的常远忽然大声说道,臣有罪,臣喝了几口黄汤,被人一捧就忘乎所以............... 闭嘴!朱允熥冷声厉喝,抓起御案上的砚台,直接砸了过去。 砰地一下,砚台擦着常远的额头落地,摔得粉碎,朱允熥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胆敢狡辩?你若是个有担当的男儿,就该直接死了。省得你父亲被连累获罪,省得孤难做! 你当孤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你在酒楼中和那些恶少们喝酒取乐的时候,孤就在你隔壁,前言后语听个真切。等你恼怒那青楼女子不与你出局,带人故意寻她和她恩客的麻烦时,孤就跟在你的身后! 嘿嘿,好威风的常二爷,你是皇太孙的表弟,大明朝谁敢治你,你是不是说过这话! 常升愕然,他知道儿子胆大,却没想这个孽障如此胆大。如此诛心之言,也能随便乱说? 细思极恐,常家必然要因此言获罪! 皇太孙未必会处置常家,可是老皇爷却定然不饶。这话,堪比蓝玉桀骜。甚至,比蓝玉还要更大不敬。人家蓝玉有百战军功在身,你常远有什么? 你这畜生!常升怒极,浑身气得打摆子,早知你说了这话,我就该在宫外打死你! 爹,我错了!常远哭道,殿下,臣知错了! 文官之家,言传身教治下,家中子弟礼仪当先,唯恐行差踏错落下话柄。而武人之家,这些子弟半点本事没有,从小听着父辈的事迹长大。旁的没学到,乖张的本事,却学了十成。 而且又少年气盛,往往脑子一热,什么都做得出来! 畜生!常升转身,缓缓走向儿子,眼中泛着杀机。 爹!常远惊恐的朝后爬,哭道,儿子知错了,别杀儿子,儿子以后听话,爹! 大丈夫虽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然儿女孽债,最是难还! 殿下!常升再次跪下,膝行至朱允熥御阶前,重重叩首,涕泪长流,臣知道这孽子死罪难逃,可臣就这两个儿子呀。大儿在军中为国效力,每逢冲杀必冲在最前。说不上哪天,就.............为国身死! 若真那样,臣就绝户了呀!常升大哭道,臣知这孽子做下祸事,不罚不足以服众,不罚不足以正国法。可臣..........殿下留他一命吧!臣打断他的腿,让他今后再也不能出家门,殿下! 咚咚又是两个响头,看在臣.........念在臣........... 见自己亲舅如此,朱允熥心中哪能好受! 亲情也好,功劳也罢,可都在国法家规之下!朱允熥看着他,舅舅,你做差了,也说差了! 其实,常升就不该来求朱允熥。他应该求的人,是老爷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