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室内只余傅、文二人。 文瑾看着满地碎掉的茶杯,她幽幽吐了口气,便蹲下身,去捡茶杯碎屑,布满伤痕的手又被茶杯割破了。 傅景桁看见她手指被割破,鲜血刺目极了,便猛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猛地拉至自己身近,逼视着她令他神驰的容颜。 “你究竟还要在朕面前装可怜到几时?乖乖,你的亲笔信已经被朕查到了!南郭镇子死人了!希冀朕像个柳下惠一样继续花前月下哄你么?” 文瑾被他拉住了有剑伤的那个臂膀,牵动了伤口,巨痛钻心,她咬着嘴唇没有出声,只是用雾蒙蒙的大眼凝着盛怒的傅景桁,她不知道他的怒意何时可以消解,她属实害怕了,没有安全感,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也需要一个温暖的港湾,容她撒撒娇,发发无伤大雅的小脾气。 两滴泪水无声地滑落,流过她面颊,滴落在他的手背,接着有更多的泪水落了下来。 傅景桁的心如被狠狠捏住了,隐隐作痛,他抿着薄唇道:“不是能言会道最爱狡辩,如何不说话了?” “我只是在捡茶碗碎屑。你每次摔东西我都会收拾的。我没有装可怜。我的可怜还需要装吗。” 文瑾说着便哽咽了。 “我习惯了包容你的坏脾气。但我…可我一直也只是个没娘的孩子啊,我多希望你能包容一下我,而不是每每在我面前摔东西呢……这几个月你没有回家知道我独守空房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怕黑的,你知道我害怕到缩在床角彻夜不敢合眼是什么感觉吗…” 傅景桁缓缓将文瑾的手渐渐地放了。 他们都安静了。 中间摆着那些撕裂二人感情的信件。 老百姓受苦,使傅景桁无法跨过鸿沟去拥抱安慰文瑾。会良心不安。 文瑾还要去国子监送玉甄宝银报道念书,便压着心口的委屈,去洗漱了,不能因为感情的事情把弟弟妹妹的前途耽误了,她的责任她需要扛起来。 “玉甄宝银念书的事,和老薛谈好了?”傅在静了很久之后问了出来,“伯母的案子…” “老薛给了推荐信,我们要去国子监报道了。母亲的案子停滞不前,康蕊黎不敢脱口。谢谢君上问我。” “嗯。”傅景桁便走到窗畔,推开窗户看着远处道清湖的风景,没有再说话了,一直来是她包容他居多,他习惯了从她身上得到慰藉,从不知道坚强的她也会脆弱。 “你说给端木小姐让位,我什么时候搬走?”文瑾靠在桌沿,终于问了出来。 “现在。请你净身出户!”傅景桁绝情地轰人,“一片布缕也不准带走!朕的每一文钱都不养细作。” 现在。 净身出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