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既然知晓自己的脾气不好,往后改了就是了。”贺松宁淡淡道。 薛清茵:。 草。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薛清茵连连摇头:“不行的,不行的。” 她又将头扭了回去,呜咽声越发细弱。 弄得贺松宁又短暂地怔忡了下。 她何时哭起来,这样柔软可怜了? 薛清茵哽咽着往下道:“会被人欺负的。” “你是侍郎千金,母亲又一向爱护你,何人敢欺负你?”贺松宁皱眉。 你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贺松宁心道。 “娘亲说,伤人者往往便是最亲近的人。娘刚出嫁时,也是温柔的,待下人宽容。可是……可是她怀着你的时候,她的丫鬟爬上了父亲的床。她待父亲不好吗?待那个丫鬟不好吗?” “别人赠给父亲妾室,那个女人后来便给娘亲下毒。” “娘亲说,做女子就应当刁蛮些。若是她一早能蛮横地替父亲推拒掉那个妾室,又怎么会害得我在胎里就带了毒呢?又怎么会害得自己每逢阴雨时节,骨头缝里都疼呢?” “若她不蛮横,大哥你没准儿也要被妾室给毒死了。” 贺松宁:“……” 他一下沉默住了。 这些话他从未听过…… 他自幼就知道,他和“母亲”许氏并非是亲生的母子。自然的,感情也就淡薄了。 许氏常常表现得疯狂又蛮横,对待薛成栋是这样,对待薛清荷也是这样。 薛清茵与她如出一辙,只会胡搅蛮缠。 贺松宁从不知晓,原来许氏是一点点变化到今日这般地步的。 “大哥不知道的事有很多……”薛清茵说着,倒还真真切切地为薛夫人掉了几滴泪,“大哥不知道我病的时候,母亲日夜不眠,守在我的床头,她恨自己当年的不够蛮横。” “可她从来不和大哥说这些……她说许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大哥将来的前途只能倚靠父亲。她不愿意大哥和父亲离心,所以在大哥这里只挑好的说,从来不说自己的苦……” “娘亲说,我千万不要变成她那样,拼命想要保护的亲人,最后没能保护好。” “娘亲一直希望我和大哥能亲近起来,她这辈子便没有别的指望了。可惜,我把事情搞砸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