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贺夫人扫了一眼张良人。 “我能否质疑,不由你区区良人干预。” 贺夫人没踩坑,不说已经知道了张良人“大闹”显阳殿导致一个女官一个宫人被惩处的事件,张良人就没法指控贺夫人在显阳殿安插耳目意图对皇后不轨的罪行了,出拳打了空,她当然是不甘心的,有意的要继续战斗,却听谢夫人悠悠地说:“张良人还是洗耳恭听贺夫人接下来的高论吧,皇后殿下一贯并不约束显阳殿的宫人,甚至显阳殿里偶尔发生的事故,皇后无能处断,还盼着多有几位嫔妃来分忧呢,你们刚入宫的良人许多事都不清楚,比如前不久显阳殿里有两个宫人无缘无故的殴斗起来,皇后的劝说她们都不听,还多亏贺夫人闻讯而至,干脆利落地把挑事的宫人处治了。” 这话听起来是针对贺夫人,但细细一品,矛头指向的却是皇后——谢夫人分明是在告诉在座的人,别看你们轻而易举的能收买显阳殿的宫人,或者说干脆把“自己人”安插进来,事实上你们所听闻的内情,无非都是皇后有意让你们听闻的内情罢了。 谢夫人的目标很清晰,并不是无差别打击,虞皇后才是她现在的敌人。 可贺夫人显然不愿意和谢夫人“统一战线”,冷笑道:“我可没有阿谢你的手段,这才几日,居然把张良人也拉拢了,可你明知就算你又小胜了一局,陛下今晚势必还会留宿在显阳殿,于是宫里才发生了命案,皇后病体虚弱,陛下若留在显阳殿查办命案岂不会扰了皇后休养康复,你就能顺理成章再把陛下‘劝回’昭阳殿了。” “贺夫人分明是血口喷人!”张良人积极反击。 虞皇后也说:“贺夫人是真误会了,刚才谢夫人一直在显阳殿,怎么会和命案有关?” “谢夫人当然不会亲手害命,但能供她差使的宦官、宫人却不在少数。”贺夫人斗志不减,她根本无视了张良人的反击,只接着虞皇后的话往下说。 郑夫人一直还黑着脸,却没有参加战斗,这也是她一贯以来的作风了,只要不利己,就作壁上观,她今日来显阳殿也根本不是冲着皇后、谢夫人来的,她有她的目的,要争取让三皇子角宿君负责查办宫里的命案,顺理成章的握具职权,但眼看已经被四皇子捷足先登了,此时干脆就让箭矢飞会儿,伺机而动。 就连李嫔,也没有参加战斗的意愿,只绞尽脑汁在想怎么把皇帝陛下拉去她的殿阁。 “无凭无据的话都少讲些吧。”皇帝开了尊口,他今日心情着实很烦躁,因为他虽然贵为天子,对宫里的宦官及宫人还是很愿意宽容的,只要这些人自己不犯下有损天下社稷的大罪恶,哪怕确有过错,皇帝都还是会给予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但那个所谓的“恶鬼”,在宫里连杀多人,遇害的宫人无一在殿阁当值,换句话说这些宫人的死多半不是因为被卷进了权争,皇帝对这些惨死的宫人深怀怜悯,且凶手“无踪无影”,皇帝相当的自责,他接受不了自己如此的无能,放任凶手一再作恶。 “四郎,你去询问了案情,你来说明。”皇帝蹙眉看向四皇子。 司空月狐才把目光从瀛姝身上收回来,他刚才一直留意着王节口中的“好帮手”,见她果然没有因为增加了张氏这么个劲敌就自乱阵脚,很沉得住气,相当有大将之风,倒是更加相信了王节的判断——要说来他其实一直不觉得好友这位堂妹不聪明,却因王节的关系,早就知道了王五娘被父母亲长宠纵得恣意逞强,别个名门闺秀哪里敢爬树,更不要说跟伯母驳嘴了!他倒不是因此心生反感,却不知为何总忍不住“打击”这“无法无天”的小女娘,激怒她,看她像个刺猬似的奋起反抗,好像领教了一番伶牙俐齿的“反打击”,越来越确定这女娘不好惹,越来越觉有趣一样。 他其实是在为王节着想啊,因为王节明显认为家中有个与众不同的小堂妹,非但无害反而有益,可要是王五娘一直不遇“对手”,她自己不也会觉得无趣吗?万一哪天就泯然于众了呢,偶尔受点刺激才能保持锐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