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与雨 第二十八章 国策-《道灵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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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颜暂且将此事搁置一旁,她道:“公主殿下就快回国,出去游历了一年,也不知道这丫头变得如何,但以她的性子,小官还行,若要分配重任,实在难为她了,众卿家谁有好的建议?”

    黄维却说道:“皇上,公主殿下天资聪慧,若皇上觉得可行,还请求皇上将微臣安排到公主殿下身边,好好辅佐公主殿下,也可早日成为国之栋梁,日后为皇上重用。”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为之一静,众多大臣不糊涂的都明白,这祇辅是在卸官职,可黄维六十不到,在朝应属如日中天,如何有这般想法?

    凌颜不在乎,顺口应允了。

    大将军心中略有顾虑,这黄维一而再地提及开疆扩土,皇上却不反感,看来将来有的是麻烦找上门。

    刚开了完朝会,凌颜乘龙撵去往皇子寝宫。

    到了殿门前,两名宫女合力将门打开,凌颜边走边说:“皇子在外面受伤了伤?”

    易文稚跟上皇帝脚步,跨过门槛说道:“皇子手臂上出现符文,是恶意刻上去的,图样很怪异。”

    凌颜拐过雀毛屏风,已经能够望见床上的儿子,脚下跨度多加了一分,随口道:“外边儿的世界千奇百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孩子出去一趟就学坏,真是淘气。”

    易文稚道:“皇上,皇子殿下是由苍灵门的青使千鬼送回,听他说,是在单族附近找到的皇子殿下。”

    床边的两位宫女退后两步,凌颜依榻而坐,亲眼瞧见儿子安然无恙,凌颜心中顺畅了不少。

    瞧见儿子平静呼吸的脸庞,凌颜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心念天下间每个孩子都有爹有娘,元儿从小没有体会过父爱,为了这一份感情,这孩子争一口气寻你,你说朕该瞒元儿到何时?

    易文稚又道:“千鬼还带话,苍灵门的林门主十日后会亲来星冥,说是为皇子殿下复查病情。”

    凌颜奇道:“林门主亲来星冥?元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易文稚告首:“并无大碍,千鬼说林门主想来看看左柠郡主,顺道替皇子看看病情。”

    提及左尚寻与凌萱长公主的女儿左柠,不仅让她娘气恼,就连皇帝凌颜同样视之,自左柠十五岁起,一个姑娘家白天着军装,混在各大军营,晚上就一身烂衣耗在地方赌场,嘴上打诨整整四年。

    这四年间,一顿饭也没在家吃过,娘亲凌萱为此打骂都用过,却不见一点效果。

    倒是其父左尚寻做法不一般,起初觉得对女儿管教不严,他痛心疾首,没在家人面前表现出来,但私下暗访女儿去过的地方,军营且不说,那各大赌场的人对女儿那都似客气有加,不论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还是尖嘴面恶的酒鬼,从不敢在女儿面前趾高气昂。

    左尚寻以为是女儿亮出了自家身份,后来才发现女儿全都是凭的真本事,一晚上用一文钱能赢千金,被赌坊里的人奉为千金公子。

    还曾有人戏谑道:‘千金公子皮肤黝黑,但轮廓上佳,要是皮肤再白皙点儿,还真得唤一声千金小姐了。’

    也就这么一个不被管教的左柠,凌澈从小避之,凌元也耳濡目染得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

    凌颜在寝宫陪了凌元一会儿,待她与易文稚离开,整个寝宫只剩下鱼宫女在照看昏睡的凌元,她正俯身收拾着太监们才送来的盆栽,有好几株,都是有助睡眠的。

    躺在床上的凌元感觉身边没人,试探性地睁了睁眼,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心念这是个机会,撩开被褥打算溜之大吉,正翻身之际,却听见砰砰两声轻响,鱼宫女已倒地。

    这里可是皇帝寝宫,居然会有刺客!

    凌元正欲呼救,发现自己的嘴跟脖子已经被人从身后制住。

    “怎么,乖弟弟还想叫侍卫进来抓姐姐吗?”

    一句清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凌元尴尬地笑问道:“是柠姐吗?”

    身后人将自己松开,却还不忘推搡自己一下,凌元朝地摔了个狗吃屎,又听来者道:“小子挺机灵,这么久没见,还记得姐姐。”

    还真是这个杀千刀的,凌元站直了腰背,冷不丁背后冒出冷汗,转过身来见到的,依旧是那位衣着破烂军装,皮肤黝黑,轮廓却极致完美的姐姐左柠。

    “柠姐,你来就来,为何打伤她们?”

    凌元见晕倒在地的两名宫女正面朝下,摔下去脸定是疼痛,醒来指不定还会有淤青。

    左柠倒不在乎,来着市井那套,一把搂住凌元的脖子道:“没得皇命,姐姐就擅自进宫来,现在整个皇宫对姐姐来说都是禁地,不这般做,难不成姐姐来了还让她们服侍?”

    左柠说什么凌元都还不了嘴,虽说那穿在身上的军装没有多大的异味,可上边的污渍实在太多,凌元心头瘆得慌,轻轻扭动身躯挣开左柠的手臂,说道:“柠姐来找我有什么事?”

    左柠脸色不改,没管凌元会介意,两只脏手在他脸上揉来揉去,笑说道:“当然是姐姐想你啦,小元,在姐姐眼中,从来都没有什么皇子公主,便是姨妈来了,我也不会跪,要是你跟凌澈不听姐姐的话,姐姐一样理骂得,所以在姐姐面前,得放下宫中的招花式,咋们论道上规矩。”

    听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凌元气得直哆嗦,想要挣脱左柠的臂手,却动不得分毫,只得噘着嘴说道:“我哪里来的你这姐姐,这般疏于管教,这么多年来,你就没一点姐姐的样子,样子比张莎还黑,如何叫我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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