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盯着医生,几乎忘记了呼吸,伊凡抓着我的手也掐的我很疼,可是我都麻木了。 医生看着我,“孩子目前生命体征已经恢复正常,脑震荡,颅内皮下出血,面部软组织受伤,但是... ...目前还没醒来,需要继续观察24小时,也许很快就会醒来,也许... ...” 我一下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辛浩然跟他母亲还在,伊凡也在,徐进不知道何时也赶了过来,我挣扎着起来,看着伊凡问,“甜甜呢?我的甜甜呢?” “凌曼,她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你别急!” 我哆哆嗦嗦的赶紧下床,伊凡阻拦着我,我嘶吼着,“你别拦着我,她还那么小,她会害怕!她最怕医生了!” “老婆... ...” “滚... ...滚... ...”我破了死命的大吼着,“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眼前的每一个辛家人,都让我痛恨到了极点,我看到眼前的这个跟我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的男人,这一刻在我的眼里,就像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丧尽天良的残害自己的亲人,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生的女儿,被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甩出去。 他们一家人,真的刷新了我对他们的认知。 我真想这一生,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这个畜生,辛家一家人都是畜生。 我艰难的在伊凡的挽扶下扑向重症监护室,看到玻璃窗内,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的娇小的身躯,我再一次泪崩,一下跪在窗口,祈求上苍开恩,不要在折磨孩子,让她快些醒来。 我跟女儿的遭遇已经传到了网上,也受到了妇联与警方的重视,网友呼声极高,纷纷讨伐这令人发指的行径。 辛浩然过来求我,让我不要将事情闹大,我看着他,指着里面的孩子,“她是你的女儿吗?你跟我说不要闹大,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闹大的吗?我必须给我女儿一个公道。” 我让伊凡给邱律师打电话,来取证,我很坚决的告诉邱律师,我要起诉,告辛建设,告辛浩然,告辛小雅,连同离婚一并起诉,我明明白白的告诉辛浩然,我要让他净身出户!让辛建设坐牢。 裴天宇看到新闻热点,带着助理赶到了医院,他的眼里布满了戾气,看着颓然狼狈的我,隐忍着,最后他悄悄的跟伊凡说了几句什么,转身离去。 须臾,伊凡劝慰我回病房休息一下,然后强行将我带离,将我带到了院长办公室,那里只有裴天宇,伊凡送我过来之后返回了重症监护室,裴天宇对助理说,“守在门外。” 裴天宇向我走来,我怔愣的看着他,他伸出手,轻轻的触摸了一下我的嘴角,柔声问,“还痛吗?” 那一刻我瞬间崩溃,嚎啕大哭,抓紧他的西服领子无助的看着他,嘴里不停的喊着,“救救我女儿,你帮我找最好的医生,救救她!” 裴天宇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低喃,“放心,我已经请了江城最好的脑部专家,放心吧!人就快到了。这里的院长派人去接了,他是目前全国最权威的脑外科专家,你要有信心,你得让自己坚强起来,才能照顾好你的女儿,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我... ...一定要让辛家付出代价!我一定让辛建设坐牢!”我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我目前唯一的信念。 他轻轻的拍拍我的后背。 不多时,伊凡跑来告诉我们,请来的专家到了,已经去了重症监护室。 我一惊,赶紧向重症监护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