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丰年了然:“故技重施啊......” “对。”辛安一脸的嘲讽:“他是真了解我,知道我所有的弱点,他在我身上下工夫,不仅让我把柳馨和许凤阳捉奸在床,还引导着我一步步的发现许家的真面目,尤其是我妈......每一件事都那么的残忍血腥,我已经压抑了很多年,这次是真的是扛不住了,我和我妈一样患上了抑郁症,许凤洲成了我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结果......” “结果却变成了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贺丰年明了。 “是啊......后来我一面算计着报仇,一面压抑着对许凤洲的感情,因为我财产不少,一时片刻的还不能离婚,而他是我的大伯哥,我不能做出违背伦常的事情,就在我对他感情最深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我也是去年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容玥。” 她曾以为再次回顾起这些会像当年与刘庆山说起时的痛苦无助,可如今却觉得好像也没那么艰难了,看来并非是以毒攻毒啊...... “容玥?容珊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贺丰年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对,就是她,许凤洲说他那些年太累了,不想再等我了,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我对他感情已经很深了,深到......想要杀人放火。” 这也是她当初在心安别院看到容珊会那么生气的原因,容玥跟她的仇大着呢! 贺丰年脸色复杂:“他是在试水,想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够不够把你变成一个傀儡。” “没错。可惜我的性格,并不是对谁都吃硬不吃软,尤其是这种事,我怎么都无法容忍,我选择了跟他一刀两断,他这才知道他玩脱了,所以他迅速的跟容玥分了手,可我是个不肯吃回头草的,他怎么也哄不回我,因此他......” “再次故技重施?”贺丰年一下就猜到了。 “嗯,他再次远走他乡,说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见面了,实际上却把我和公司的所有的弱点跟漏洞都留给了许凤阳,柳馨和许凤阳联手对我夹击,我对这些完全没防备......” “你......要不要歇歇?”贺丰年有些不忍了,为了把辛安困死在华京,许凤洲竟然把感情算到了这样的地步...... “没必要,都......过去了。”辛安捂住了脸,声音冰冷:“那时我什么都没有了,几乎一蹶不振,是小哲哥给了我一笔钱才让我缓过了一口气,可我依然毫无斗志,夜夜无眠,医生给我开了抗抑郁药物,容玥却偷偷派人换了我的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只知道吃了之后我就更抑郁了,我甚至曾想过用那笔钱把后事安排好就去死,安眠药都吃到嘴里了,我硬给抠了出来,因为我不甘心!” 自杀? 贺丰年敏锐的抓到了重点:“容玥和许凤洲发生了分歧?” “对,容玥换药是想要借刀杀人了,许凤洲却不知道这事儿,他是想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次对我伸出援手,那我这次可能就会对他死心塌地了,之后他再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很可能会去做了。他俩一个想要借刀杀人,一个想要我任人摆布,可惜他们都失望了,因为我最终选择了孤注一掷,我想最后给自己一次机会,不行的话我再去死,幸好......幸好我绝处逢生了,因为......你。” 贺丰年双手对扣,强压下怒火:“我?” “对!”辛安嗓音嘶哑:“你给了我投资,我缓过气来就开始报仇,我拿回了公司,扩张的很快,后来才知道公司扩张也是你暗地里支持我的,我以为你很欣赏我。” 贺丰年:“......”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收到一张光盘,类似于现在的录像带,是许凤洲和容玥的床戏。” “发现真相了?” 辛安点点头:“恶心的床戏我就不说了,我只说他俩的对话,男的说我费了那么大心血才把辛安耍的团团转,你却给她换了药,险些把一切都搞砸了,女的说我都帮你把辛安变成了孤家寡人,你都没能让她对你死心塌地,还招来了贺丰年,我这是在帮你收尾,男的又说女的太心急,再给他一点时间就会彻底把辛安收服了,女的说是你太没用了,自己不顶用就模仿辛安的心头好,模仿的虽然挺像,但画皮画虎难画骨,小心把自己搭进去,男的说这些用不着你管,总之别再动辛安了,老爷子答应会留辛安一命的,那位天生护短,要是知道这些你会死的很惨,女的又说你也知道那位护短了,现在他还以为辛安过得很好,可他就快腾出手来了,所以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善后才好。男的接着说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只要我在,再拖他个两三年不成问题,你不就是求之不得,拿不下那位吗?” “那位......文信?” 辛安用力的握住了拳头,骨节泛白:“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那位是谁,虽然隐隐有所猜测却一直无法肯定,直到他这次回来,他长大了,许凤洲第一次对我表白之后一直在模仿我师兄,可就像容玥所说,画皮画虎难画骨,形似而神不似......” “后来呢?” 她眼里闪过一抹怨毒:“他们还说了很多话,总之我听出来,他们开始是想让我死心塌地爱上许凤阳为他们所用,许凤阳不顶用,许凤洲就亲自出马了,还把我变成孤家寡人困在华京,这太不合常理了,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他们动过我妈,让我变成了孤家寡人,那我就得要他们的命!许凤洲喜欢玩阴的我就陪他玩,我是对他动过心,他对我又何尝没有?他们着急善后,我却不想善了!” “你......”贺丰年震惊了:“你把许凤洲给勾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