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红玫瑰-《不想选秀的我一直想搞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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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再无动于衷..”

    台上,许贺继续唱着。

    台下,观众却分为感受到一股骚动。

    大概是因为国内的观众听外国的歌曲,可能旋律好听就不错了;但是对于国内的歌,大家对歌词是有要求的,也能分辨其中好坏。

    而《红玫瑰》就是这么一首歌,    许贺开口唱的第一句大家就知道,词,首先对了。

    也几乎是有人很快就联想到一段话,

    也是很多人都听过张爱玲的一段话:

    “也许每一个男子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    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    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黏子,    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所以许贺开口第一句歌词出来...

    那股浓浓的红色,就已经深深地弥漫散布在整个空间里。热烈又妩媚,像是在梦中最深沉的野性幻想一样,缠绵悱恻,直到...

    梦变为现实,也就成了醒不来的梦了。

    现实和梦境是有区别的。

    似乎在梦里,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能做到,也什么都无需顾忌。

    可是现实里的红色却被无数红线所绑缚,像是被现实的琐碎软禁一般,失去了那抹肆意的色彩。此时的红色魅力全无,只能刺激起潮涌过后疲倦的痛,然后,再对其无动于衷。

    于是第二句歌词结束,感觉彻底弥漫。

    《红玫瑰》那种好像是内敛,    却暗潮汹涌的感觉,    那种弦外之音带给观众无限的遐想空间...

    未必是年轻人感同身受。

    或许反倒是年长一点的若有所感,然后就被下一句刺激的汗毛直立: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偏渴望你懂...”

    那种故事感,那种诉说,那种...

    在台上许贺的演绎下,一句话没有说红以外的颜色,却又好像句句在说。

    一个字提了白玫瑰,却又处处莫不是白玫瑰:

    男人怀里拥抱着的红玫瑰,期待的却是白玫瑰。那床前的明月光萦绕在心头,难以忘怀,就连男人也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但他又偏偏渴求红玫瑰的懂得。

    如此嘲讽。

    偏偏又如此坦诚。

    把一个出轨男人的心里细细密密地展开,一针一线地挑出,然后辩解,明晰,甚至疑惑...

    这种大胆的情感叙事在这一刻终于毫不遮掩,然后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又不自觉想继续探寻。

    因为事实证明,歌词唱到这里,    观众几乎是都紧紧地盯着许贺想要知道男人的下一句话。

    想要探寻他眼里整个故事的真相。

    毕竟,    很少会有歌手唱这样的故事。

    要么是我多么多么爱你,我为了你愿意做一切事情,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要么是你如何如何不爱,你伤透了我的心,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顶多就是个“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的程度,再在这之上的,几乎就是很少了。

    好像所有的男女感情都是那么纯净,

    又直接热烈。

    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在歌词里呼唤出来。

    即使有某些极少数的时候犯了错,也不是故意的,好像所有人都有那么一个高的底线。

    然而很遗憾。

    世间除了可以坦然面对的清白,还有很多灰色,甚至阴暗的地带。

    它不会被拿到台面上来讲,非要拿出来讲的时候,就已经不太体面了——可这又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于这世间,甚至听的人未必陌生。

    可是几乎没有这样的故事,更没有谁会带着印象里的背叛者的身份讲述故事。

    或者讲了,也没有人愿意听。

    可现在大家听下去了。

    而这好像是第一次,这样的故事,在《歌手》的台上绽开...

    ...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舞台上,这个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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