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顾时贤猛地一后仰。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胸前一阵剧痛,俄然,就见皇帝正满脸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一把带血的剑已经没入了自己胸膛。 “陛下!你!” 顾时贤很是骇然地说着。 接着,他就同罗遵一样,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大臣们,除了北静王,皆被这一幕给吓住了。 似乎过了许久。 这些大臣们才回过神来。 一名叫盛景行的六科言官一时竟习惯性地直接骂道:“暴君!这是暴君之举!” 与历史上的明朝一样,大康的言官一开始只是含蓄的找皇帝的一些错处进行批评,但随着许多言官以直截了当的方式骂了皇帝没事后,言官们也就更加肆无忌惮地起来,为了刷自己的名声,不惜以最严厉的方式骂皇帝,批评皇帝。 如海瑞骂嘉靖一样。 当然,海瑞骂皇帝是皇帝真的该骂。 只是后面的言官看见海瑞在直接骂皇帝获得的巨大收益后,而渐渐走歪了,觉得不像海瑞一样骂皇帝,乃至不比海瑞骂皇帝骂的更过分,都不配说自己是忠直敢言之臣。 批评皇帝的声音稍微含蓄点都会被质疑有谄媚之嫌。 所以,此刻这盛景行才敢因见承宣帝亲手杀言官而直斥承宣帝为暴君。 承宣帝也不客气,直接一剑过去,还没刺到盛景行,盛景行就立刻跪倒在地上,刚才内心涌起的怒火片刻间就化作了一头冷汗,哆哆嗦嗦地道:“陛下,臣,臣有罪,臣刚才失言!臣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说了出来。” 承宣帝则看向忠顺王、方从哲等,道:“你们刚才说六科言官有封驳圣旨之权,乃祖宗成法规定,朕不能以抗旨罪为由杀六科言官。那现在,朕问你们,按照祖宗成法,朕亲手杀了言官,会是什么罪,是不是该被诛杀?或者说,朕这样有没有违背祖宗成法?” 忠顺王、方从哲、沈家屏、韩鑛等互相看了一眼,暗想:“陛下这是欺负人啊,祖宗成法哪能这么用?” 翻篇史册也没哪朝哪代说皇帝不守规矩该怎么惩罚啊。 “今天这事,朕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要是觉得朕的行为犯了哪条祖制,该治什么罪,是给他们偿命也好,还是让太上皇废了朕也好,你们可以给太上皇说,无非是不当这皇帝,没了一条命而已。” “你们尽管去,去伏阙向太上皇告朕!” 承宣帝很是严肃地说道。 在承宣帝看来。 这样一个国库空虚严重、内忧外患严重、皇帝过得不如大臣富足的朝廷,谁愿意当这皇帝谁去当。 他内心里是真没多大兴趣。 真要是被废了,说不定还不用背更大的骂名。 承宣帝说着就执剑过来,先看着忠顺王和方从哲:“你们先回答朕!” “祖宗成法没有规定,天子杀臣,该治何罪?臣亦只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刚才失言,不该拿祖制来说事!请陛下治罪。” 忠顺王先跪了下来。 他怕承宣帝一言不合把他也当场杀了。 因为皇帝真要掀桌子杀人,他就算再贵为王爵,被皇帝杀了,也没法说理的。 方从哲也跟着拜在地上:“岂有治天子罪的理。臣请陛下收回刚才此言。” 沈家屏和韩鑛等文臣也跟着回道:“请陛下收回刚才此言!” 承宣帝则淡淡一笑,看向盛景行,突然一剑查盛景行背上刺了进去:“让你骂朕是暴君!朕自知如此难逃暴君二字,那不如先索性结果了你!岂不畅快?!” “啊!” 盛景行惨叫一声,趴倒在地上,血流满地。 “陛下!” 方从哲准备劝阻一下,见盛景行已被杀,只得闭嘴。 承宣帝没有理会方从哲这一喊,只朝还剩下的六科言官们看了过来,先问着离他最近的一名叫柳谨鸿的六科言官:“你也要封驳朕的圣旨吗?” 这些六科言官们一个个身体如筛糠,看着眼前这个发疯似的帝王。 虽说君如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很多时候,皇帝都没这么不顾情谊。 因而,他们也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样不顾一切的君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