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绝望-《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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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周围指指点点。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从娘胎里就没出过丑,憋屈得眼通红,倒是气度不改,比起一般人,能屈能伸。

    陈崇州走在前面,下了扶梯,经过大堂时,有哭声。

    他停下。

    “哭什么。”

    沈桢抹眼泪,“生气。”

    没招谁惹谁,白挨一顿羞辱,早知如此不如留在凯悦,老总发话了,吕玮也没胆量再折腾她。

    “行了。”陈崇州没个笑模样,阴着脸哄她,“矫情。”

    她伸手,拼了命推他,脚一使劲,痛得大叫,“你成心坑我!”

    他莫名笑出来,“这都被你发现了。”

    沈桢蹲下揉伤口,“自从认识你,我隔三岔五就倒霉。”

    “我不倒霉?”陈崇州躬身,背朝她,“上来。”

    她一怔,梗着气,“不上。”

    商场附近修地铁4号线,没法停车,要去300米外的西南门,有停车场。

    沈桢的奥迪a8,泊在1车位,最角落,至少400米远。

    陈崇州立在台阶上过烟瘾,也不理她。

    “陈教授。”

    他不咸不淡,“讲。”

    “辛苦你了...”

    烟雾熏得他眯起眼,“沈小姐不是有志气么,自己爬。”他抬腕看表,“天黑前,差不多。”

    沈桢咬牙,单腿一级一级跳,陈崇州不禁皱眉,她还真倔,一把拽住,“装上瘾了?”

    闹得最凶那时候,沈桢没想过,和他有这一天。

    陈崇州清瘦,但有力量,背部也结实,暖和。

    她趴在上面,他摁住她腿,手摊开,遮她的伤,防止被路人剐着。

    他短发长了点,有淡淡的洗发水香。

    “我和倪影分了。”

    沈桢注视着陈崇州脑袋顶的发旋儿,没出声。

    ***

    这半个月,陈政始终住在何佩瑜那。

    由于江蓉的缘故,陈渊比较忌讳,如今不得不回一趟。

    到书房,陈政在练习毛笔字。当地富商之中,他的嗜好最风雅。

    烟花场所极少去,他并不贪色,外界只晓得他有两房太太,算是平分春色,一个得他心,一个得他名,除此之外,没沾过野女人。

    起码,没大张旗鼓沾。

    陈政写完最后的“龍”字,心情不错,“万喜喜对你,很有眼缘。”

    陈渊抿唇,“我对她没有。”

    “不重要。”陈政撂下毛笔,“联姻,联得是权势,资本,不是男女之情,有更好,没有则罢。”

    他收起宣纸,随口问,“你看中她什么了。”

    其实,陈渊自己也不知道。

    以前觉得,沈桢像函润,某一瞬间,她的神似,形似,击中了他。

    接触几回,又不太像,她比函润活泼,明艳,比她独立,也坚强。

    函润是一朵娇花,只会依赖他,为他而活。

    比当初的沈桢对周海乔,更甚。

    “没有具体,喜欢她全部。”

    陈政看了他一眼,“你这辈的继承人,没有一个不是门当户对。娶普通女人,陈家丢不起这份脸面,你应该有数。商场风云莫测,多一份助力,多一重保障。”

    陈渊没有说话。

    “家业,感情,越是高阶层,越不存在两全。我不干涉你养小的,玩一玩,随你,假如威胁到你的妻子,我会替你解决。”

    “所以,您放弃了所爱的女人,和我母亲将就了一生。”

    陈政沉下脸,“这不是你能过问的。”

    陈崇州中午进门,陈渊还在,他走到桌前,“父亲。”

    陈政叼着玉石的烟嘴,等了一会儿,“哑巴了?”

    他偏头,打招呼,“大哥。”

    陈渊点了下头,“医院忙吗。”

    “还可以,没你忙。”

    一个例行公事问,一个貌合神离答。

    陈政示意陈渊,“我单独和老二谈。”

    他出去后,在客厅坐着喝茶。

    与此同时,何佩瑜恰好从美容院回来,站在玄关,看着他。

    陈渊随即起身,客客气气问候,“何姨。”

    她堆着假笑,“陈渊来了啊,留下吃晚饭吗?”

    “不麻烦了。”他拿起西装,“您身体怎样。”

    何佩瑜穿得珠光宝气,比江蓉更像正牌夫人,“你还惦记我,你母亲呢?”

    “她很好,经常念叨您。”

    何佩瑜皮笑肉不笑,“那你转达她,我早晚和她见一面。”

    陈渊也笑,“自然,何姨不见,我母亲也要见您。”

    何佩瑜笑容一收,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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