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说着,我上前扳过他的肩膀让他背对我,胳膊圈住他的脖子,“绳子绑好后,你凳子一蹬……” 我加了点劲儿,温远身体一僵,没动,较劲! 扯了扯嘴角,我也没含糊,“憋了吧,我这胳膊只用了三层力,绳子,可比这狠多了!两分钟缺氧,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甭想着谁去救你,脑和血缺氧时间长了抢救过来也是植物人,没意义,浪费粮食!” 松手,温远就弯腰咳嗦起来了,“咳咳!” 我对着他的背脊继续,“投河,鼻喉同时呛水,不过不用担心,你越痛苦,就说明越要解脱了,千万别挣扎,别让人救你,一来窝囊,二来抢救过来也是废物,不抢救!” “第三,最痛快,跳楼,嗖~跨差!西瓜啥样你啥样,放心,我会给你找北宁最高的大楼,用喇叭呼叫群众围观,让大家看看,北宁第一废物男是怎么给自己解决的,哎,你到时候别忘了挥手致意啊~” 温远背对着我不说话,站直了也没在冲向我,我心里叹了口气,嘴上继续损,“想好没,选哪个?是爷们给个话!” “我……无所谓!!” 呦呵! 行! 我回身从包里拿出相机,清了下嗓子,“转过来,快点!” 温远硬着身体转身,眼睛红了,有泪,憋着呢! 我佯装看不着,举起相机冲着他,“来,给你照张遗像,以后谁要是想你啦,就只能看看照片了,要笑啊,笑啊,来,一,二,三,茄子!” 快门没等按,温远脸就一皱,抽了两下,蹲下去就哭起来了! “叔叔……叔叔……” 温远闷头哭着,声音碎碎的吐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丢脸……” 我放下相机,走到他身前蹲下,“死才丢脸。” 老舍说过,死是最简单的事情,活着已经是在地狱里。 他指的是乱世,许人心惶惶,朝不保夕,而我们身处顺境,小小的挫折又算什么。 我一直信奉一句话,所有的负担都将变成礼物,所受的苦,终将照亮迷茫的路。 温远没吱声,就这么看着我,“叔叔,我死了,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我妈妈了……” “对啊,她每天都得哭。” 我眼神暗了一下,:“你多狠心。” “那你呢。” 温远的思维很跳跃,“我死了,你会哭吗,” 我挑了下眉,:“我才不哭呢,我高兴啊,再也不用给你上课了,以后周六日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 温远急了,“你还说我们是team!” “你死了就自动解体了!” 我蹲的腿麻,起身冲着他笑笑,“像你这种没有团队荣誉感的我要你干嘛,人在!塔在!懂不!” 差点让他喊德马西亚了—— “还死不死!” 温远眼泪啪嚓的低下头,“我不想成烧鸡……恶心……” 险些喷笑,憋着! “你想得美!人家烧完有人吃,你烤的乌了巴突的谁要!” 温远吭哧瘪肚的蹲在那,“别说土话,难听!我听不懂。” 哎呦我,城里人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