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阴谋,绝对有阴谋。 别看刘久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他是属于那种粗中有细的人,能够看出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比方说他的老师。 初看之下,他的老师非常和善,并且没什么小心思,但是相处下来, 刘久却发现,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怪物。 老怪物这个词,刘久没有丝毫贬义色彩,反而是属于褒义的称呼。 组织的很多决策,都是经过十三首颁布,他们会讨论, 会开会, 还会投票表决,发表自己的想法。 据他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了解, 他老师在十三首中,也是属于计谋很深的人。 现在突然让他离开,还去找方牧,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严州老人迎着刘久不相信的眼神,抬起手来,敲在刘久脑袋上,吹胡子瞪眼道:“叫你去你就去,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过去吗?我现在让你去了,你还磨磨唧唧的,是不是不给我这个面子?” 刘久缩了缩头,道:“老师啊,你让我去没问题,我也确实想去见见我兄弟,但是有时候吧,你得把话讲清楚呀,你这让我莫名其妙的过去,我总感觉你们背后有什么阴谋。” 不管怎么说, 刘久都不踏实。 哪怕让他去找方牧, 他也觉得这背后肯定有很多事情。 严州老人叹了口气,又想抬手敲刘久,但最后还是放下手来。 自己爱徒的性格,他是很清楚的。 说句直白一点的话,那就是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生性多疑。 当然,生性多疑这方面,面对他那个兄弟的时候,又丝毫没有。 如果有些东西不讲清楚,估计这个家伙绝对不会去,甚至会赖在家里,说什么也不会踏出去半步。 讲吧。 严州老人组织了一下语言,娓娓道来。 “这天下是我们的天下,但是最后却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所以组织最近会做出一些重大的决策,而这决策就包含放手而为。” 刘久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没有听懂。 严州老人正色道:“分部会创立, 名为青年堂的分部,彻底和老一辈以及中间一辈断绝,也就是说这将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组建的团队,算是個小组织。” 刘久一愣,紧接着他脸色一变,变得凝重起来:“第三次诡异事件很严重吗?” 他并不笨,相反非常聪明,否则也不会成为十三首之一的徒弟。 建立所谓青年堂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老一辈和中间一辈,彻底和年轻一辈断开。 以前的组织是互相融合,仿佛一个大家庭,而断开之后,就会产生两个位置,如果是青年堂自己决策的话,这就意味着,老师他们或许成功了。 严州老人眯了眯眼睛,道:“第三次灵气爆发不简单,我们现在根据少量的线索能够分析的出来,将会是大规模爆发,你猜的没错,我们算是成功了,但不是完全的成功。” 成功指的是什么,当然是老王一直以来的梦想。 打破陈旧的教条,创立符合年轻人色彩的世界。 成功了,却有一部分妥协。 严州老人顿了顿,道:“我们妥协了,因为我们是想要彻底斩断和陈旧规矩的关系,但是不可能,其他和我们相对立的人也妥协了,因为这是组织从头到尾,从未有过的重大决策。” “意味着伱们将会有你们自己的活法,一切的主导决策将由你们来实施,但是组织会进行观察,一旦你们无法胜任这些事情,那么就会收回这个决策。” 不完美的成功,这是严州老人个人的看法。 刘久来回走动,他在思考。 创立青年堂,独立出组织,这种历史性的决策出台,而且在关键的时候让自己去找方牧,刘久想到了一个问题。 严州老人和美食家的关系,在组织里也不是不可见人的。 用穿一条裤子形容他们,也不为过。 现在方牧和刘久即将汇合,那就意味着年轻一辈中,一切都摆到了明面上。 即使是不完美的成功,那就让这些年轻人来,把不完美变成完美。 “我去。”刘久毫不犹豫的道:“我现在就走。” 严州老人奇怪的道:“一点犹豫都没有吗,你不喜欢拒束,但是这样做会失去一部分自由。” 刘久问道:“方牧也会进入青年堂吧。” 严州老人并不掩饰,直言不讳的道:“他当然也会进入,当初对他的承诺,是不让他加入组织受到束缚,而青年堂是属于你们自己,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这对他来说,好处太大了,因为这就像他自己开了个公司,自己去开疆拓土,束缚是极其微小,甚至没有的。” 确实如严州老人所说,青年堂的建立,是方牧和老王打的一场大胜仗。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细数下来,全程都有方牧的身影。 鬼网站,第一次死乡,镜中世界,第二次死乡,还有两次灵气爆发中,重大危机的解决。 随便拎出一个,那都是值得让人赞颂的事,但是这所有的事件,都有方牧的身影,甚至是主角。 一路走来,方牧早已成长为年轻一辈第一人,血屠之威,光是名字说出去,就会让很多人后退一步。 这就是老王在告诉所有人,年轻人可以受到法律的约束,但是不能有陈旧教条的束缚,只有这样,才能给年轻人自己发挥的空间。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青年堂的建立,是组织其他人的妥协。 当然,严州老人也没少做事,关键性的站队,他一直挺老王。 对了,还有鬼厨娘,老王牺牲了自己的身体和自由,换来了关键性的一票。 当然了,严州老人想的是,老王肯定是借此机会,故意和鬼厨娘搞在一起的,毕竟这俩人在严州老人眼中,早就是郎才女貌的一家人,只是借着机会,两人顺理成章了而已。 刘久耸了耸肩,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必须去了,束缚不算什么的。” 严州老人目光一凝:“还有什么原因?” 刘久正色道:“我兄弟在那里,我不能让他吃亏,我要祝他一臂之力,就这么简单。” 严州老人愣住,随后笑了笑。 多么简单的理由,当初他和老王,也是怎么简简单单的。 或许真如老王所说,年轻人的天下,他们这些老家伙,需要做的就是给他们空间。 “收拾一下,走吧。”严州老人挥手,有些意兴阑珊。 刘久郑重其事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认真的道:“师恩不敢忘,弟子一定不会辜负老师教诲。” 严州老人抬头看着天花板,什么都没说。 真是的,还搞鼻子发酸这一套。 嗯,效果真好,竟然有点难受了。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