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有时候,对待孕妇不能太过认真,因为情绪这东西对怀着宝宝的妇女们来说,就如同三月天、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重新站到季梅家门口前时,回魂的温昕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两手空空回来的,深吸几口气,温昕推门进屋,“季梅,西瓜……” 她本以为季梅会和刘冬平时和她说的那样大闹一场,可看看仰躺在沙发上、嘴角还沾了瓜子皮睡着的人,温昕觉得大闹这种情况显然是不能够了。她把季梅拍醒,又督促了季梅和温暖洗漱,再整理好一切后,温昕看了眼分别睡在主卧和客房里的季梅还有暖暖,心情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不得不说,柚子的电话对她还是有影响的。 晚上十点,温昕躺在床上,闭目而卧,却一夜未眠。 “低情绪”在温昕的生活里不算个新鲜词,甚至是个常用词,但自从厉铭辰出现之后,“低情绪”又成了个易碎词,意思是少校驾到、低气压立马跑掉。 早上六点半,温昕顶着暗黑的眼底爬起来,正打算给家里的两个祖宗做早饭,门口一阵不大不小却节奏准确的敲门声传来。 打开门,一张厉铭辰嬉皮笑脸的大脸就悬在门口,手一伸,“报告媳妇儿同志,早饭送到,请签收。”一袋子小笼包,几根油条,三五个炸糕,外带一桶现打的豆浆,都是家里这三人爱吃的。没错,是三人。温昕堵在门口,一副不老实交代不给他进门的样子,“你怎么知道季梅爱吃炸糕的?” “我有军师。”少校的脸突然严肃起来,手把温昕往怀里一带,脚再一迈,人就进了屋。其实不须说明,温昕也知道厉铭辰说的军师是谁——装豆浆的保温杯明摆着不是医院里那个么? 一顿早餐,难得早起的季梅色兮兮的眼睛在她和厉铭辰之间兜转了好几个来回,之前只知道兵哥哥在追温昕,现在看来问题绝对不止这么简单。直到温昕实在受不了了,拉着嘴里油条还没咽下去的温暖,出门、走人! “晚上仔细交代问题!”,门都关上了,季梅的嗓门还很大的在后面喊,温昕窘迫到极点,甩个白眼给跟出来的厉铭辰,“少校先生,变相逼婚是很土匪的行为好不好?” “我从来也没说我不是土匪啊。”少校一脸笑嘻嘻的表情,大方地承认。 在他厉铭辰的概念里,一旦锁定了目标,就势必在最短时间内用最有效的行为将其攻取,不然还指不定有多少潜在敌人在伺机窥视觊觎呢。厉少校的担心绝不多余,因为他抱着温暖,拉着温昕刚刚走到楼下,一个“敌人”就出现了。 厉铭辰不认识佟俪,但军人的本能让他感觉到了温昕见到那人之后的变化。 “认识的吗?”问温昕的时候,厉铭辰脚下一侧,挡住了温昕的大半个身子。一夜无眠的,看来不止一个人,佟俪脸上的表情近乎哀求。“温昕,真的拜托你,和我谈谈好吗?” 可就算如此,温昕没开口,少校还是如同城池样亘在两人间,纹丝不动。 “厉铭辰,你先把暖暖送去上学吧。” “嗯。”厉铭辰小声嗯了一下,抱着暖暖上了车,除了车子发动前后视镜里那一眼外,厉铭辰没有过什么一步三回头的动作。 “魏夫人,要谈什么就在这儿谈吧,我一会儿还要上班,最多有十分钟……” 厉铭辰速度折返回现场时,是在十一分钟以后,从小区到学校,他单人开往返最多八分钟不到,可载着个温暖,少校就不敢太快了,即便如此,前一刻还安静得像小猫的温暖,坐了车就把佟俪出现时的严肃全忘了,两只手直往窗外伸,嘴里嚷的是:“嘟父、嘟父,再快点。” 发展到最后,少校只得两手分出一只负责拉住小温暖的脖领子,才能不要她把头也伸出去。看着温暖进了学校,少校这才蹦上车,按照他刚刚的观察,温昕应该不会和那女人到什么别处去谈。等他停了车,朝外看去时,温昕果然正抱膝坐在马路牙子边上,愣神。 能让刀枪不入的温昕愣神的,看得出,这次的敌情已经属于九级预警了。 “什么情况,能资源共享下不?”正低着头的温昕冷不防身边坐了一个人,不要看她也知道是谁,只是没想到向来军姿严整的少校也会甘愿陪她席地而坐。温昕斜头看他,“厉铭辰,你以前喜欢过人吗?” “有,你!”少校调整下腿姿,马路牙子的高度对他这种大长腿来说,的确坐得不舒服,“过去是你,现在是你,这辈子就你一人了!” 少校的直白情话让温昕心里有点不好受,“可我以前喜欢过别人,你一点不介意吗?” 不止以前,换到现在,就是刚刚佟俪告诉自己的事情,说温昕心里一点震荡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介意,因为你现在是我的,我的包围圈是出了名的严密坚强!”少校把她一搂,说着豪言壮语,敌人就算基础再坚固,他也有信心把对方击溃,何况他知道,温昕对自己是接纳的。 “魏跃病了,是脑瘤,他拒绝手术,刚刚那人是他妈妈,她说,魏跃不做手术是想回来再多看看我,厉铭辰,你说他这么做是不是太可笑了?” 温昕是在笑的,可厉铭辰却不喜欢这笑。 这个清早,温昕把她和魏跃是怎么认识,到之后爸爸因为给魏爸做手术失败,被魏妈逼得心脏病突发去世,以及之后的种种从头到尾全和厉铭辰说了一遍。 倾其所有。 “她想我劝魏跃去做手术,我该怎么做,厉铭辰?”彻底没了主意的温昕主动把头搭在少校肩上。 “该怎么办怎么办。”厉铭辰沉声说,“不想管就不管,想劝的话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劝一下不是不可以。” 噗,少校总能轻而易举把她从情绪低谷拉出来,还人道主义精神,他倒是轻而易举地给她和魏跃的关系做好了界定,“可如果我不管,你不会觉得我自私吗?” “是人都自私,说自私的话我还想直接把你揣口袋里谁也不给看呢!”少校趁机又把温昕搂紧了些,“总之,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无条件服从!” 李伯言曾说过,夫妻之道里,最不能犯的就是冒进错误,急于圈禁地头要讲求个方式方法,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少校明智地选择了以退为进。但厉铭辰绝对不承认,下午回营部办事时,一时没忍住踢飞的那颗石头子打碎两块高汉办公室的玻璃,是出自自己小心眼的后果。小心眼可以有,需要选择在谁面前、在什么时候表现而已。 厉少校的态度让温昕想清楚了不少事情,坐在前往万博的越野车上,温昕的手一直悄悄扯着厉铭辰的衣角,装作不知道的厉少校明白,那是她对自己的全部信赖与依靠。 对刚发生不久的那次“劫持”,心有余悸的不止温昕一个,上楼时,特助办公室外那群人事部的同事就正在讨论着这件事。见到温昕来,大家都挺意外,正打算问候时,楼下又是一阵喧闹声传来。 李立是万博的保安,小伙子一米八二的大个,平时站在门口手里总拎根警棍,样子看着是挺威严,可今天愣是连个人也没拦住。从温昕站的位置看,在楼梯半腰地方,李立正拦腰横抱着一个中年妇女阻止她上来,而他那根示威工具警棍早就被丢在脚边,正可怜巴巴被踢得滚来滚去。 “李立,干什么呢!在公司里面就和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在场职位最高的温昕厉声止住了这场闹剧。本来拉个中年妇女都没拉住,李立觉得自己就够丢人的了,现在还被领导批评了,小伙子脸上更挂不住了,“可,温总,她是……她是于奔她妈,我害怕她再对你们不利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