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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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姚舒和阮小妍她们在海边疯玩,裴砚承喜静,并不参与她们的玩闹。

    大多时间都待在别墅处理各项工作或者独自看书,难得出去吹个海风,时不时还会接到公司的电话。

    晚上八点的海滩很美,从姚舒所住房间的窗户看出去,能看到海面上波光粼粼,点点星火模糊成一片。

    姚舒趴在窗口看了会风景,忽而眼前灯光一闪,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

    按了按开关,没有反应。

    她短暂懵了一下。

    是停电了吗?

    打开手机上的手电模式,姚舒摸索着下楼:“小妍?诗语姐?你们在吗?”

    然而不仅楼上空无一人,楼下也没有人任何人回应她。

    静悄悄的别墅被黑暗笼罩,只有风声从未关严实的窗户缝隙吹进来,有些瘆人。

    小步挪到楼梯口,姚舒探着头往下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应。

    下一秒,手机也因为没电自动关闭了手电筒。

    从小到大姚舒的胆子向来都小,不敢看恐怖片听鬼故事,看一次能做好几天噩梦。

    站在黑暗中的姚舒有些害怕,只想赶快回房间。

    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姚舒只觉自己的后背轻轻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转身后发现裴砚承就站在她的身后。

    “叔叔。”姚舒悬着的心回落了些,下意识往他身边挪了挪,“好像停电了,到处都乌漆嘛黑的。”

    他身高优越,肩膀很宽,站在比她高一级的台阶上就像是一堵墙,让姚舒觉得很有安全感。

    裴砚承的大手覆上她的肩膀轻拍了下,以示安慰。

    “稍等,我让人过来看一看。”

    裴砚承拨了通电话,姚舒就静静地站在他旁边,往他身边挪了又挪。

    打完电话,裴砚承越过她身侧往楼下走。

    姚舒见状赶紧跟了上去,一步不落地跟在他身后。

    “叔叔去哪儿?”

    “楼下壁橱里应该会有蜡烛,我去找找。”裴砚承注意到紧紧黏在他身后的小尾巴,缓声说,“怕就拉着我的手。”

    男人宽大的手就垂在身侧,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到手背上青筋青筋微微凸起,指骨分明。

    看起来很有力量。

    姚舒伸手,轻轻握住。

    柔软的小手贴上来,裴砚承眉梢微抬,反握住她的。

    男人的手掌宽大而温热,姚舒的整只小手都被包裹在掌心。

    他捏了下她的手,话里隐有笑意:“手这么冰,被吓得手都没力气了?”

    “哪有啊……”

    黑暗中,裴砚承拉着她往楼下走,从壁橱找了跟蜡烛点燃。

    微弱的火苗照亮了大厅一隅,裴砚承拉着她在沙发坐下,大手依旧包裹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犹豫片刻,姚舒把手从他手掌中抽出来。

    “叔叔,他们都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陈珂正和宋诗语去篝火晚会那看桑巴舞了,糯糯也想去?”

    “没有。”姚舒摇头,“只是,我朋友他们也不见了,难道他们也去看桑巴舞了吗?”

    小声嘀咕着的姚舒不经意抬头,便看到裴砚承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姚舒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裴砚承目光不移,沉声:“糯糯今天穿的是新裙子。”

    姚舒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红色小连衣裙。

    “嗯…诗语姐给我挑的裙子,”她抬头,“不好看吗?”

    “好看,”裴砚承笑,揉了揉她的刘海,“让我想起童话故事里的小红帽,糯糯听过这个故事么?”

    “听过的,每个人小时候应该都有听过小红帽和大灰狼的故事吧。”

    “那糯糯说说看,故事的最后是怎么样的?”

    “结局就是猎人杀死了大灰狼,然后救出了小红帽呀。”

    “不对。”

    “不对吗?”

    姚舒不明所以,小红帽的故事人人耳熟能详,虽然后来出现许多版本,但故事大体并未做什么大的变动。

    裴砚承不疾不徐开口:“故事的最后,大灰狼吃掉了心心念念的小红帽,从眼睛到嘴巴,吃得干干净净,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剩下。”

    姚舒问:“没有猎人救小红帽出去吗?”

    “没有。”裴砚承眉眼渐深,“小红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您跟我看的是同一个故事吗……”姚舒小声嘟囔,“好好的童话故事都被叔叔说成恐怖故事了……”

    “很恐怖?”

    “当然了……”

    裴砚承突然敛起神色:“糯糯,你看窗户那边是什么?”

    姚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晚上风很大,有树影投在窗户上,玻璃窗外一片漆黑,看不清什么,浓重的黑暗中好似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会蓦地冲出来。

    姚舒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片黑暗,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见女孩儿一脸紧张,裴砚承忽地就笑了。

    “骗你的。”

    “叔叔!”被吓到的姚舒又气又恼,忍不住嗔道,“叔叔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裴砚承笑容不见,不甚在意地反问:“糯糯是说我老?”

    姚舒本就是无心一说,缩了缩脖子解释:“没有没有,男人四十一枝花,叔叔三十都没到,还是花骨朵儿呢。”

    裴砚承被她逗笑,轻拍了下她的额头。

    “那糯糯的年纪比我小这么多,岂不是还是颗小种子。”

    姚舒摇头笑:“在叔叔的照顾下已经长大成小花苗了。”

    静默少顷,裴砚承忽的倾身逼近。

    “养你这么久,那糯糯准备怎么报答我?”

    昏黄的火焰光线微弱,姚舒被笼罩在他的胸膛投下的那片阴影中。

    姚舒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然而身后是沙发靠背,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姚舒缩在他的胸口之下,低声:“好好学习……以后赚钱给叔叔买更好更贵的礼物。”

    “我不缺钱,不需要那些。”

    她的呼吸陡然一紧,微微后仰,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那叔叔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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