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峰站起来,眼神毫无温度,“做大事岂能儿女情长,最近你最好老实在家呆着,别再闹出什么事来,否则别怪我随便找个人把你嫁了。” 本来上流圈的千金小姐,也都是用来联姻的,之前是他对她太纵容了,今后由不得她胡来。 “爸!” 江景浠泪眼红肿,不敢置信望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你说过,会把我当公主一样养,不会干涉我的感情的。” 让她随便找个人嫁了,还不如让她去死。 “哼!那是在你听话的前提下,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好反省吧。” 江凌峰走了之后,江景浠趴在柳茹琴的怀里哭的更凶了,“妈,爸他怎么突然变了?他是不是不疼我了?” 她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严词锋利,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柳茹琴轻抚着她的背,冷笑一声,“他不是变了,他是一直如此。若不然,当年也不会一把火烧死了他的岳父,逼得同床共枕近十年的妻子自杀。就连夏染那个亲生女儿,也被他残忍的毁了记忆扔到荒野。浠儿,你记住,江凌峰他这一辈子,最在意的就是钱财权势,你可以闹,但万不能触碰到他的利益。” 江凌峰害的夏家家破人亡后,把她还有她的孩子都接了过来,又光明正大的娶她进门。 看似对她情深义重,实则不过是在她身上找自尊罢了。 夏家小姐高贵又才华横溢,他在她面前觉得处处低一等,所以对她又恨冷。 而她没学识,没背景,对他又唯命是从,可以让他优越感膨胀。 但是,这些年来,好些次了她都见他对着夏诗诗母女的照片发呆,可见在他的心底深处,眷恋的还是她们。 好在,夏诗诗死了,那小畜生应该也活不了,她只要稳坐江太太的位置,她的儿女享着公主王子的待遇,其余的她都可以不计较。 江景浠委屈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可是妈,我真的好爱顾砚啊!你说我到底比唐蔚染那个野丫头差在哪里?他竟然为了那个野丫头这么对我,呜呜呜……” 柳茹琴摸了摸她的头,“哎呦,我的傻女儿,你怎么还不明白呢。顾砚之所以拿我们江氏下手,给了你一教训,那可不是为了一个不起眼的贱丫头,那是因为你触犯他的底线了。你想想,他是华都最有权有势的男人,哪能容忍自己被女人算计,你这是在挑衅他的权威啊!” 江景浠大喜,连忙坐正了身子,“你的意思是说,顾砚他根本就不喜欢那野丫头,更不是为了野丫头对付我们?” “当然了,我告诉你啊,男人永远都喜欢娇滴滴听话的女人,等过些日子,你去给顾砚服个软道个歉,他便还会对你如初的。” “嗯嗯。妈我信你!”江景浠抹了抹眼泪,仿佛又重新找到了人生的希望一样。 …… 这天唐蔚染下午没课,正要回家睡觉,接到了她从小玩到大的帅哥秦宿南的电话,“下午在北山公路有场赛车,第一名奖金五百万,来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