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陆长歌眸光冷冽，不带丝毫余地的道：“霍曜臣，我说过，如果你执意护着楚云羡，就是与我为敌，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对你开枪。”

    霍曜臣淡淡道：“我相信你会，但我还是会护着楚云羡。”

    “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陆长歌说着，移动拇指，打开保险。

    权成非见状，简直头都大了，连忙站到两人中间，“老陆，够了，难道你真的打算杀了阿臣？他这次带云羡回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他们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大家兄弟这么多年，谁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走到头，你就不能冷静点，听听他们怎么说吗？”

    陆长歌冷笑，眸光扫了一眼紧紧护着楚云羡的霍曜臣，讥诮道：“兄弟？霍曜臣现在眼里除了女人，还有兄弟吗？”

    “当然有，老陆，你先放下枪，我们试着坐下来好好谈，OK？”权成非努力说服陆长歌。

    陆长歌握紧了手中的枪，客厅里的气氛一时死寂，冷到了极点。

    权成非，“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楚云羡即便再该死，她好歹也是阿臣儿子的母亲，阿臣不可能看着她死。”

    僵持了好一会儿，陆长歌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枪，因为他心中也明白，如果他执意要开枪，前面两枪打中的一定是权成非和霍曜臣。

    “好，我就看看你们要跟我谈什么。”陆长歌说着，目光落在霍曜臣身后的楚云羡身上，一抹恨意稍纵即逝。

    见陆长歌做出让步，权成非顿时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霍曜臣，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然后，几人在客厅里面对面坐下。

    霍曜臣看着对面的陆长歌，沉默了几秒，然后才开口道：“老陆，当年的事，现在无论解释再多，结果都不会改变，我明白，晚晚的死让你很痛苦，但即便你今天一枪杀了楚云羡，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楚儿这次之所以要和我回来，就是不想再逃避，她知道你恨她，但是，恨不能解决问题，也不能让死者复生，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留她一命，让她以后为她当年的过错赎罪弥补，如何？”

    陆长歌听完霍曜臣的话，嗤笑了一声，“霍曜臣，为什么你能如此轻松的说出这种话？当年青焰死了多少人，多少人失去至亲至爱，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应该将一切一笔勾销？”

    “赎罪？要怎么赎？弥补，她能弥补得了吗？她不会因为晚晚，因为害死青焰这么多人而负疚一辈子，她今天在这里忏悔，到了明天，她照样逍遥自在，只有承受失去的人，才会痛苦一生。”

    “你当年不也很恨她吗？怎么，睡了几晚上，就什么都忘记了？七年前为什么青焰会遭受重击？就是因为你被这个女人迷惑，七年前如此，七年后还是如此，霍曜臣，你不可笑吗？”

    陆长歌的话咄咄逼人，不留情面，每一句话，都像最锋利的针刺，戳在人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