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云羡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点头承认，“老师，您能告诉我吗？”

    其实莫特利已经退隐，楚云羡是不应该再来打扰他的，因为若是让萧青云知道，肯定会再给莫特利惹上麻烦。

    但是除了莫特利之外，恐怕也再找不到其他人比他更了解萧家。

    莫特利，“当然可以，其实你能来找我，应该多少也调查到了一些内情了吧。”

    “嗯，但能调查到的真相还是太少，我无法确定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楚云羡说着顿了顿，然后道：“以及，我为什么会在暗影长大。”

    闻言，莫特利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咖啡，抬头对楚云羡道：“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是吗？”

    楚云羡点头，“是。”

    莫特利沉默了下来，似乎在考虑着从何说起。

    楚云羡也没有催促，耐心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莫特利才重新开口道：“你的确是R国王室后裔，二王子艾伯塔的小女儿，当年萧政和大王子安德鲁交好，安德鲁王子发动政变夺得政权，陷害二王子，萧家从中推波助澜不少。”

    “当年的暗影集团虽然是欧洲老牌的黑道组织，但势力远不如现在，萧政深知安德鲁王子的手段，为了避免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萧政将你从R国带回了暗影，就是为了牵制安德鲁，让他不能对暗影集团反咬一口。”

    “有你在，若是安德翻脸，萧政也可以用你来揭穿他的阴谋，所以安德鲁忌惮于你的存在，只能继续维持合作关系。”

    “只不过萧政到底还是太过掉以轻心，以为有你这张王牌在手中，安德鲁就不敢轻举妄动，却不想安德鲁暗中与暗影一位长老联手，萧政死在了一次暗杀中。”

    “不过，萧政还是多留了一手，早早就将你和萧青云都送进了特训营，交由我负责，又安排了另一名小女孩当你的替身，那名小女孩被杀后，安德鲁便以为你死了，萧家也只剩一个年幼的萧青云，在暗影已无法成气候。”

    “没有了萧家的庇护，即便有我在，在特训营你们也还是很危险，所以，我才让你其他人一起参加特训，那个残酷的地方，靠别人保护是无法存活到最后的，只能靠自己。”

    楚云羡捧着咖啡的手微微用力收紧，“这么说，我之前那么多年，都是在为我的仇人出生入死？”

    莫特利看着楚云羡，淡淡道：“时势所致，云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无法回首，无法改变，那些事都已经过去，若当年萧政没有将你带回暗影，你可能早就在R国就死了，也不会也有今天的楚云羡。”

    莫特利的话很中肯，回首过去，并没有什么意义，楚云羡也没有后悔自己无知。

    只是，自己一直为仇人卖命，还深爱过仇人的儿子，曾经，和萧青云之间，她还觉得遗憾，但是现在却让楚云羡觉得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