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27-《王子病的春天》


    第(1/3)页

    八月底,上学了。

    谭睿康的耳朵拆了线,还没有完全愈合,天气又热,遥远担心得很,本想请几天假再去报道,谭睿康却坚持不用,遥远既怕他出汗感染,又怕伤口发炎,两人还在家里吵了一架,最后谭睿康坚决不请假,两人只得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上学。

    两人商量决定后,电脑先不带去,遥远也想买新的了,谭睿康用的那个还是自己初中毕业后淘汰下来的机子,自己这个也跑不动游戏。打算一人买个笔记本。

    而按谭睿康的意思是他用遥远的高中电脑,给遥远买个笔记本,遥远觉得过意不去,两个人吵来吵去吵个没完。

    谭睿康:“我平时只要上网查查网页就够了!你给我买这么好的做什么?”

    遥远又有点受不了他了,说:“这个机子怎么带去啊!重得要死。”

    谭睿康:“你别管了,军训结束后你的电脑也包我身上。”

    谭睿康一当家,两人就开始因为钱的事情争执,最后遥远只得让步,闷闷不乐地提着行李,跟谭睿康去上大学。

    遥远的意思是到了以后被子褥子再去买新的,用的也是,谭睿康却觉得花钱心疼,便把能打包的全打包好,背着个登山包,提着两个大袋子。

    遥远真要被他折腾疯了,说:“别带这么多东西行吗?!你耳朵还没好,提这么重的东西容易出汗,可以到了再去买的!”

    谭睿康道:“又不用你提。”

    “这样很丢人!”遥远终于叫出了真话。

    谭睿康道:“那叫姑丈开车送?让姑丈送咱们去你又不愿意。”

    遥远无语了,他唯一的念头就只想去撞墙发泄一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

    两人把行李搬上火车,到了广州又要转车,谭睿康要去坐地铁,遥远则快哭了。一共七个大行李包,上了地铁一定会被人看到死的。

    “打个车吧。”遥远道。

    谭睿康:“这里打车不比咱们那儿,很贵的!别看起步价才十块,我查了地图,从这里到学校要好几十……”

    遥远说不出什么来,只得无意识地摆手,求谭睿康别再说了。

    他们在东站外面转了一圈,忽然看到大学城校区的学生柜台,登时得救了!

    大巴把他们送到大学城,里面大得要死,遥远从小除了出去旅游便没怎么见过世面,开始还以为只是所有学校混在一起,用同个教学楼或者几个特别大的食堂,来了以后才发现完全不是这样。自全国高考扩招开始,大学生的数量就一年比一年多,大学城的面积也前所未有的大。

    而谭睿康的校区则在五山,坐地铁还要再一次车,遥远初来咋到,只觉一片混乱。不是说好都在大学城的么?

    谭睿康对着地图端详,又去问师兄师姐,最后才得出一个结论,大一在五山校区,大二开始要搬到大学城,分开一年而已。

    好吧,一年就一年吧,一年也可以接受。

    谭睿康先带着遥远去把大包小包分开,两人去报道。

    “我自己就可以了。”遥远说:“我真的可以。”

    “那你去排队。”谭睿康笑着说:“我在这里等你。”

    八月底的校园里热得汗流浃背,遥远去报道,先领了宿舍钥匙,其余的待会再说,两人进去看了一眼,四人间,只有个戴着厚瓶底眼镜的男生在看书,抬头茫然看着他们。

    “你好。”谭睿康笑着与他打招呼。

    那人起来和遥远握手,遥远生平第一次这么正式打招呼,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人说。

    遥远自我介绍道:“赵遥远。”

    那人点头,遥远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口音太重外加他这人天生记不住名字,基本是过耳就忘,四处看了看,说:“都没来么?我睡……这里吧。”他选了个靠阳台的位置。

    四张铺,双层多功能一体铺,上面是床,谭睿康说:“靠阳台容易被风吹,靠门也不好……就这里吧。”

    谭睿康爬上去给遥远铺床,遥远要让他下来,谭睿康却不管他,说:“我给你铺,你自己铺不好。”

    遥远逛了一圈,看阳台看洗手间,没有空调洗衣机,有热水器电风扇。

    “你们是一起来的么?”那人道。

    “不。”遥远笑道:“他是我哥,送我来读书。”

    片刻后又有两个学生进来了,和遥远打过招呼,遥远脑子里十分混乱,记不住名字,只能朝他们笑。

    五个人在宿舍里就有点挤了,谭睿康收拾床铺,遥远觉得很没面子,忙道好了好了,剩下的我来,谭睿康又出去看了周围,说马上就走。

    遥远舒了口气,把东西拿出来,挂进衣柜里,这个设计非常好,床的下面有书桌书架衣柜。四个学生都在收拾东西。

    “小远。”谭睿康说:“楼下有洗衣房,可以找舍管阿姨,给她衣服让她帮洗,这样你就不用自己洗了。太好了,总算解决了。”

    一人在那笑,遥远面红耳赤,说:“我知道了。”

    谭睿康笑着给遥远的室友们散烟,一人拿了一根夹在耳朵后面,另外一人也接了放在桌上,那戴眼镜的男生摆手示意不会抽。

    “请多多关照我弟。”谭睿康诚恳地说:“他第一次出来过集体生活。各位兄弟多多包容。”

    遥远窘得面红耳赤,正要说点什么时——

    “一定一定。”另外一个高个子朝谭睿康笑道:“大家都是第一次,能在一起是缘分,互相照顾。”

    遥远心道这人真会说话,自己就学不会这些。

    谭睿康说:“我走了。”

    遥远说:“我送你下去。”

    谭睿康背着个包,手里提着个行李袋,两人下了一楼,四处都是穿着迷彩服,抱着被子的新生在嘻嘻哈哈地聊天。遥远把谭睿康送到校门外,谭睿康还要挤公交,换乘地铁,说:“弟,照顾好你自己,学学和新朋友相处。”

    “我会的。”遥远哭笑不得道:“你快去吧。”

    “这就走了。”谭睿康说。

    遥远心里有点空空荡荡的,刚刚说让谭睿康快点去他的学校只是不好意思,待得谭睿康真要走了,遥远却又不想他走了。

    “什么时候碰面?”遥远说。

    谭睿康道:“电话联系,两边不忙的话……等军训完了,咱们下午没课就每天一起吃饭?”

    遥远道:“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