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4-《只想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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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桌在商场尔虞我诈多年的中年人相比,站在明川身边的两个男人显然要年轻许多,眼角眉梢间带着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锋芒锐气。

    明川起身替两人做介绍,脸上带着笑意,“这位是唐越珩,大影帝,在这电影里友情客串了几秒。”说完,他又看向另外一个,“这位是池氏集团的副总,池渊。”

    明川又一一念着桌上在座的人身份。

    唐越珩和池渊顺着他念的顺序挨个点头示意,州洋的陈总、华云的陆总、方导、杨制片人……

    “——这位是蒋总的千金,闻桨。”

    不可避免的眼神接触。

    池渊神色坦荡,朝她微微示意,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给他平添了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个人都有了如同天翻地覆地变化。

    一个更加成熟稳重,一个更加明艳动人。

    池闻两家联姻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说,哪怕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离公开就只有一步的消息,但在名利场上,谁都是老江湖,尽管都不点破不谈论,可谁都心知肚明。

    酒桌上依然谈笑风生。

    唐越珩捏着酒杯,偏头和池渊说话,“我怎么感觉闻桨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池渊刚要开口,华云的陆总起身敬酒,他微微欠身,喝了杯酒,顺势抬眸往对面看了眼。

    不一样吗?

    好像确实不太一样了。

    池渊印象里的闻桨鲜少有这样的装扮,兴许是职业的缘故,也几乎都是素着一张脸。

    可是今晚,那张脸却是格外的精致动人。

    她坐在那,透亮的光线下,肌肤冰雪莹,脸上泛着微红,配着明艳艳的唇色,漂亮又娇媚。

    池渊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低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唐越珩皱着眉,清俊的脸庞带着真真切切的疑问,“什么故意的?”

    “知道闻桨在这里,故意让我过来。”

    “我又不是她助理,怎么知道她行程。”唐越珩轻笑,“再说了,闻桨来不来,和你来不来有什么联系吗?”

    “……”

    “你两既不是仇敌也不是前任,见面又怎么了?”

    “……”

    庆功宴结束之后,蒋远山和闻桨还有盛华的副总一起走了,唐越珩和池渊也没久留,约了明川改日再见之后,也离开了宴会厅。

    回去的路上,唐越珩揉了揉太阳穴,“你是明导新戏的投资方之一,今晚也是他让我邀请你过来的。”

    明川正在筹拍的新电影是个现实片,剧本是由真实案例改编而来的,但是涉及的内容比较敏感,拍摄起来难度大周期长,就连到最后能不能过审都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即使是像明川这样有口碑有能力的大导演在这样金钱至上的大环境之中,也很难找到有资金又不多事的投资方。

    之前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投资方想跟明川合作,但最后都因为各种附加条件被明川拒绝了。

    前段时间,唐越珩和明川吃饭,听他提起这件事,回来之后顺口给池渊提了一句。

    池渊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投资。

    今晚的庆功宴差不多算是明川对池渊的一点感激。

    池渊也是清楚这层意思,才会答应唐越珩过来,只是他没想到会和闻桨在这里碰上面。

    也没有想到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闻桨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唐越珩见他垂眸不语的模样,拿膝盖碰了碰他的膝盖,“欸,我有个问题挺好奇的。”

    池渊抬手拍拍刚刚被他碰过的地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大家都是男人,别这样蹭来蹭去的。”

    “……”唐越珩靠着椅背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试试让你家狗吐出象牙来,我叫你声爸爸。”池渊开了窗户,夏天的热风扑面而来,吹散了车厢里的酒气。

    “不跟你废话了。”唐越珩问:“你跟闻桨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挺好的吗?”

    “你怎么现在跟肖孟一样八卦?”

    唐越珩无奈失笑,“那不是在圈里呆久了,耳濡目染了吗?再说了,我主要还是关心你。”

    池渊冷哼了声,想了想,把事情缘由言简意赅地和他解释了一遍,完了还叮嘱道:“不过闻桨她父亲生病的这消息目前没有往外透露,你也就今晚听听,别往外说。”

    “我有分寸。”说完,唐越珩又仔细捋了捋他的话,最后得出了个不同寻常的结果,“所以你这是,被骗婚了?”

    “……”

    蒋远山随闻桨一同回了闻宅。

    容姨见两人都喝了酒,去厨房煮了醒酒茶,闻桨见空回房间洗了个澡,出来后湿着头发去了二楼的书房。

    她目前对公司业务还不太熟悉,秦妗之前给她发了公司这几年的产业规划和财务报表。

    这段时间,闻桨几乎每天回来都要加班,通常都是要弄到凌晨一两点才能睡觉。

    门口有人敲门。

    闻桨刚打开资产负债表,正在分析其中的数据,恍惚间还以为在公司,头也没抬,“进。”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从一堆报表前抬起头,看到蒋远山走了进来。

    上一次在这里的争吵还让人心有余悸,蒋远山刚在沙发坐下,容姨就跟着端了两碗醒酒茶送了进来。

    送完了也不见走,闻桨察觉到老人的心思,把空碗放到托盘上,“容姨,时间不早了,您先去歇着吧,您放心,我们不会吵架的。”

    容姨拿起托盘,“那好,你们也早点休息。”

    “嗯。”

    怕她不放心,闻桨还走过去把书房的门敞开了,走廊的灯光和屋里的灯光交织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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