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2-《只想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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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远山精神不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等他吃了点东西睡着之后,蒋辞看了眼坐在一旁默不吭声的闻桨,“出去聊两句?”
闻桨猜到他是有话要说,也没拒绝,“好。”
考虑到蒋远山这里离不开人,两兄妹也没走远,出了病房关了门,就站在走廊。
蒋辞和闻桨都长得比较像蒋远山,而且都是眉眼相似,血脉承继,连带着闻桨和蒋辞的眉眼也有三分相似。
就连蒋远山昨晚从抢救室出来后,护士都和闻桨说,你们两兄妹一看就知道是亲的。
亲吗?
血缘摆在那里,这不可否认,确实是亲的,只不过抛开血缘关系,他们一点也不亲。
这会,蒋辞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墙壁,从眼神到表情都带着温和,“你和池渊吵架了?”
闻桨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与他毫无干系的问题。
等不到她的回答,蒋辞自顾自解释道,“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门口没进去。”
闻言,闻桨倏地眼皮一跳,心中那根从看到池渊走进病房起就绷紧的弦,在这时“噔”地一声断了。
那些被她用各种理由压下去认为池渊不可能那么巧听见的侥幸,也在此刻全都铺天盖地的碎在她眼前。
蒋辞见她脸色难看,往前倾身却又在下一秒退回原地,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关心,“你没事吧?”
闻桨想张口说没事,但心上突然涌起的、是那样尖锐又刺骨的痛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池渊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医院出来,只知道等回过神之后,人已经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很久。
溪城这几天的气温很高,室外温度最高时能让人在外面站一会就能中暑,池渊这会就觉得自己可能要晕过去了。
医院旁边有个报纸摊,老板见他是从医院出来的,人又那样恍惚,以为是他遇上什么大事,从冰柜里给他拿了瓶矿泉水送了过去,以过来人的口吻安慰道,“小伙子,没事的啊,人来这里就是渡劫,渡过了皆大欢喜,过不了也别太难受,人各有命。”
池渊被冰凉的温度一刺激,人也回过神,接过水道声谢,走了几步想起来没给钱,又折回来付了钱。
一张百元大钞买了一瓶两块钱的矿泉水。
值也不值。
池渊回到车上,吹了会冷气,人也平静下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想不通的问题,从一开始知道闻桨对联姻这件事的不反抗时,他就对联姻这件事存了疑,也猜测过蒋远山可能和闻桨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做了什么。
只是池父池母都对此闭口不谈,他也无从考究。
刚才在病房外面听见蒋远山和闻桨的对话时,池渊也没有太过于惊讶,好像事情原本就该是这样的。
只不过他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更加介意一些。
在车里坐了会,池渊开车回了池宅。
在楼上照顾池老太太的池母听见停车的动静,开了窗户和他说话,“去过医院了?”
池渊站在车旁,仰头往楼上看,阳光灿烈,刺得他眼睛酸涩。
见他不说话,池母又问,“怎么了?”
“没事。”池渊收回视线,抬脚往里走。
池母关了窗户,隐约觉得不对劲,和阿姨说了声,出门去了一楼客厅,见池渊坐在沙发,她也坐了过去,“你蒋伯父情况怎么样?”
池母和池父一大早就去了趟医院,只是那时候蒋远山还没醒,两人没久留,回来之后,池母熬了补汤,让池渊中午送了过去。
只是俞宛不知道自家儿子怎么送个汤的功夫就跟丢了魂一样,“怎么了,问你什么都不说。”
池渊摸着额角的旧伤,“妈,你还记得之前我问过你一次,为什么是闻家,为什么是闻桨吗?”
池母看着他,“记得。”
“当时我还问过您,是不是和我爸允诺给闻家什么了,又或者你们和闻家达成了什么协议。”池渊松开手,“现在我还是这个问题,池闻两家的联姻真的只是在合适的基础上进一步共赢吗?”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这难道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吗?”池渊轻笑,“我结婚,结果我什么都不知道,您难道不觉得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公平吗?”
“在联姻这件事情上,除了你蒋伯父的病情,我和你爸并没有瞒过你什么。”池母轻叹,“你从小性格就不受拘束,读大学也不肯听我们的安排,非要自己一个人出国,好不容易等到你毕业回国了,你又不愿意进家里的公司,你爱玩爱瞎胡闹,你扪心自问,我和你爸有真的拦过你吗?”
池渊手在脸上搓了搓,没作声。
“你蒋伯父和你爸二十多年的交情,他亲自来拜托我们,你爸也不忍心拒绝。况且我和你爸也一直希望能给你找个人安定下来,所以两家联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池母始终看着他,“你蒋伯父的病情虽然不危急,但是也不能拖太久,他本来打算等你和闻桨结婚之后,以去海外开拓市场为由,暂时离开溪城半年去做手术,如果半年后他能健康回来,生病这件事他是不准备让闻桨知道的。”
池渊抬起头,“那蒋伯父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能回来,闻桨该怎么办,她的父亲,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声没响地离开了,她能接受吗?”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两家要联姻的原因,你蒋伯父等于是把他的命都交给了你。”池母的语气重了几分,“池渊,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期盼。”
“是吗。”池渊的反应远比池母想象中的要平静,这一声之后,过了很久他才说,“可是妈,你有没有想过让一个人去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人,她得用多久才能把这份缺失的喜欢给找回来?”
池母也是过来人,不难听出池渊的话外之音,“两个人在一起,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可是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已经目的不纯了。”
池母还想说什么,池渊已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心思,“妈,您别说了,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池母的话并没有让池渊心里好受太多,他回屋想了很久,最后约了闻桨隔天出来见面。
地点定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闻桨比他早到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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