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寤寐求之(二)-《窈窕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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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着“苦日子”的明长宴打了个喷嚏,他手上拿着自己刚刚听取了李闵君部分建议弄来的东西,暗自想道:一定是怀瑜想我了,我得赶紧回去,免得他待会儿耍起小姐脾气来,我不好哄。

    刚进大门,管事的阿渡就前来招呼了,阿渡的年纪和常叙一样大,按道理来说是明长宴的叔叔辈。不过,他虽然辈分较大,却不喜欢别人喊他尊称。如果和自己说话的是年轻人,那么必须要和年轻人平辈相称才行。

    阿渡见明长宴一进门,手里拿着一大堆包裹,赶紧让人帮他接过去,明长宴的手腾出来后对着阿渡道:“他回来了?”

    阿渡道:“在的,已经在上面等了一会儿了。”

    明长宴点点头,道:“阿渡,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这些东西给我放到他不知道的地方去,我最近要干大事情,千万别让他发现!”

    阿渡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点了点头,随口道:“小主人最近也有大事要安排呢。”

    明长宴的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问道:“什么?什么大事,怀瑜最近在做什么?”

    阿渡见他似乎丝毫不知情,也有几分惊讶:“你不知道?……若是你不知道的话,小主人一定有他的原因,那我不能说,你得自己去问他了。”

    听阿渡这么说,合该他本来就知道似的,明长宴无语片刻,就像他问怀瑜,怀瑜也一副“你自己清楚还问我”的表情。

    可他真的不知道!

    明长宴扶额道:“……行,我让他亲自告诉我,你……我知道你是和他站在一边的,不过刚刚给你的东西,可一定别让他发现了!”

    明长宴一步作三步走,很快就到了卧室门口,刚一准备推门,门却直接打开了,他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扑了过去。

    很快地,一阵熟悉的暗香包裹住了他,明长宴跌进了怀瑜的怀里,抬起头来,对着怀瑜笑了笑,他道:“小国相啊,你是趁着我推门故意使坏的?啧啧啧,不学好。”

    怀瑜微微扬了扬嘴角,开口道:“心情不错。”

    不得不说,连明长宴都少有见过他这么直白地表示自己心情不错的,如此坦诚地说自己心情不错,看来是真的心情不错了……

    二人贴得极近,明长宴微微踮起脚,啄了啄怀瑜的嘴唇,问道:“如何心情这么好呢?”

    怀瑜扶了扶他的腰,又是和之前一样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分明是:明知故问。

    明什么?

    故什么?

    一概不知。

    明长宴知道他最近神神叨叨的,以为他职业病犯了。不过说来牵强,虽然怀瑜的本职工作是卜卦看天象,但他一天到晚看天象的时间少得可怜,大部分都拿来看他了,能有什么职业病?

    结果怀瑜心情不错了很久,过了几天之后,明显能感到他心情更不错了。

    明长宴如同以前一样,每日天亮出门,天黑回家,一天到晚的在外面不知道瞎忙活什么。放在平时,怀瑜一定要不满他几句,不过怀瑜最近比他还忙,回来得比他还晚,这让明长宴有点好奇。

    不过在说这件事情之前,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说。因为今天,他完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明长宴把怀瑜拽到屋内,从箱子里翻出了一件衣服来,塞到怀瑜手中。

    “送你的。”

    怀瑜摸了摸衣服的料子。

    用的是最好的料子,针线都是金线,针脚很平很紧,一看就是明长宴在自己做的。

    这便是之前他百般要求阿渡不要让怀瑜知道的“大事”了。

    他道:“不错吧。不用太感动。”

    明长宴这件衣服原是用来贿赂怀瑜,结果怀瑜看了,收好之后,说道:“果然,我知道了。”

    明长宴:?

    他又知道什么了?

    有一日早上,明长宴起来得很早。

    怀瑜从外面回来,一声不响地通知他,说皇后来了。皇后的闺名叫做赵意婵,自从大明殿一战之后,她就在宫中当起了高枕无忧的皇太后,鲜少出门玩耍。

    来之前也没通知明长宴,等到了门口跟明长宴打招呼,明长宴吓得腿一软,险些没站住。

    安顿好赵意婵,他找到怀瑜,问道:“她……你、我……”

    想了半天,没想到怎么开口称呼赵意婵。

    怀瑜说:“你不用管她。”

    明长宴听了,道:“那怎么行!”

    怎么也是自己的、自己的……应该可以算岳母吧?哪儿能不管!

    过了几天,明长宴越来越糊涂。因为柳况、秀玲珑,和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纷纷都上门拜访了明长宴。

    就连李闵君也一头雾水地上门了。

    明长宴问过柳况,柳况这老狐狸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就是不说。揍他,他就要自己去找怀瑜。明长宴心道:我要是能找怀瑜问清楚这件事情,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磨嘴皮子?

    思来想去,柿子挑软的捏,找李闵君问个清楚。

    谁知李闵君这个蠢货也一知半解,一片茫然,问来问去,得到的消息就是有说是怀瑜给的请帖,说要有个宴会。

    宴会?

    明长宴简直要郁卒了!

    什么宴会不跟他说,要跟别人说的?这种所有人都知道,偏偏自己蒙在鼓里的感觉十分不好受。他纠结了两天,因为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看开了,心道:说不定怀瑜就是嫌家里太冷清,决定请大家吃吃饭呢。

    这说明他长大了——不像以前一样对谁都臭着个脸,活像人人都欠他银子似的。

    等到了吃饭那天,怀瑜换上了明长宴给他做的那件衣服,果真好看,俊俏得叫明少侠晕乎乎不知所以然,一天天地眼珠子都快落人家身上了,以至于跟着怀瑜吃了不少人敬的酒都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除此之外,他还收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祝福都是住在临安附近和他打过照面的百姓,叫明长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次除了好友之外,先前给怀瑜介绍对象的那十八个媒婆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意,战战兢兢地过来讨了一杯酒喝,见到明长宴——此时怀瑜也在一旁,轻轻搂了楼明长宴的腰,瞥了一眼那十八个媒婆,那群婆子如同老鼠见了猫,不敢多待,夹起尾巴就跑了。

    明长宴摸摸下巴,心道:我的脸有这么可怕吗?她们前段时间不是对本少侠趾高气扬的,今天怎么了,有这么光明正大见怀瑜的机会,竟然舍得不和他讲话?

    一通饭吃下来,吃得明少侠稀里糊涂。

    玉宝吃完了酒,跟玉伶二人端着杯子挤挤挨挨地朝明长宴走来。

    玉宝说:“大师兄,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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