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老人们则弹奏起古老的琴弦,吹奏起楚儿,这是非常古老的乐器,汉代的胡笳十八拍里面就有记载。 悠远的乐声在草原上回荡,劳累了一天的牧民,尽情释放着天性。 这种生活,自然而纯净,似乎千百年来,都未曾改变。 呜哇,不知道是谁开始发出呼麦,于是这独特的声音变此起彼伏,相互应和。 呼麦也是图瓦人一直保留下来的传统,在许多汉化严重的地区已经渐渐失传,不过这里却保存的很好。 伴着呼麦声,有老人唱起了久远的长诗。 刘青山他们虽然听不懂,但是却能感觉到歌声中的那份悠远和苍凉。 忽然有几位姑娘,簇拥着李铁牛走到火堆旁,拍着手掌,嘴里很有节奏地叫嚷着什么。 这些姑娘,一个个身上都透着一股子健康的美丽,搞得李铁牛连连摆手大叫: “俺都结婚啦,俺都娶媳妇啦!”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阿古拉将双手拢在嘴边喊道:“铁牛哥,她们是叫你也唱歌跳舞呢。” 李铁牛听了这才放心:“俺打架还行,唱唱跳跳的俺可不在行,小师兄,还是你来吧!” 小六子也跟着起哄,拽着刘青山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在这种氛围中,刘青山的心情十分放松,当然也就没有拒绝。 于是那些姑娘就舍弃了李铁牛,围在刘青山身旁,一边转圈,一边起舞。 刘青山气沉丹田,一股低沉而又悠远的呼麦声,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仿佛是来自远古大地的呼唤。 周围的嘈杂声渐渐停歇,那些牧民都惊愕地望着刘青山。 这些牧民汉子,成年之后,每天都练呼麦,自然懂得好坏。 从刘青山嘴里发出的呼麦声,气息无比悠长,令他们都自愧不如。 最关键的是,声音中充满大自然最原始的律动,绝非徒有其表,而是已经深得呼麦的精髓。 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里被人打败,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即钦佩又有些失落。 “洁白的毡房炊烟升起,我出生在蒙古人家里。” “辽阔的草原,是哺育我成长的摇篮……” 刘青山的歌声在草地上飘荡,是滕大爷的一首代表作,此时此刻,用在这里最恰当不过。 牧民们不懂歌词,不过这悠扬的曲调,却令他们倍感熟悉。 琴师们轻轻拉动琴弦,配合着刘青山演唱。 “养育我的这片土地,像我身躯一样爱惜。” “沐浴我的江河水,母亲乳汁一样甘甜。” “这就是蒙古人,热爱故乡的人……” 刘青山唱了一遍之后,语调一变,这一次,却是用蒙语来歌唱,他跟滕大爷学过这首歌的蒙语版。 牧民们的眼中都露出无比的惊喜,但是很快,他们就彻底沉浸在歌声之中。 在篝火的映照下,不少牧民眼中,都有晶莹的泪花在闪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