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放牛喽!” 伴着张老蔫儿悠长的声音,十几个村民,驱赶着九十多头奶牛,向村外的草甸子走去。 近百头牛走起来,那场面还是挺壮观的。 第一次放牛,大伙也都不大放心,所以多跟着一些人。 就连那群小娃子,都跟在牛屁股后面瞎哄哄。 刘青山闲着没事,也拿着根长柳条棍,像模像样地混在队伍里面。 万一奶牛不适应,开始跑路啥的,也好能撵回来。 不过这种担心显然有点多余,这些奶牛从小都在奶牛场,还是比较温顺的。 就是那十头大公牛,有点不大老实,总想往母牛跟前凑乎。 “看样子,以后得分群,公母分开,要不然,这些大牤牛总得瑟。” 张老蔫儿用鞭子驱赶着公牛,在他们这边,公牛一般被称为牤牛。 所以很多小孩子,都喜欢用牤子做小名儿,寓意是长得跟牛犊儿一样壮实。 比如夹皮沟的哭巴精二牤子,虽然是好哭了点,但长得确实壮。 不过有的公牛,牛脾气比较大,耕田拉车不听使唤,往往就会阉割。 这种牛,就叫犍牛,好像没有谁给自家的孩子用这个做小名的。 当然了,母牛也有别的称呼,这边通常叫羽牛。 有一句老话:羽牛下羽牛,三年五个头儿。 大伙驱赶着牛群,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往野外溜达。 放牛嘛,就要有耐心,要随着牛的性子,得人随着牛走,不能人赶着牛跑。 “你们还真放啊?” 老吕师傅见状,不由摇摇头,在他们那,奶牛基本上是生活在牛栏里的。 “牛不都得放吗?” 同样跟着一起去的老支书回问道。 吕师傅张张嘴,没想出来怎么辩驳。 老支书也就不再搭理吕师傅,在他看来,这种人把牲口当畜生看,跟他们就不是一路。 于是他转过头跟刘青山唠嗑:“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奶牛,在你说的青储饲料下来之前,咱们的饲料不大够用啊?” 刘青山也点点头,尤其是这两个月,青黄不接的,干草没储备,青草没露头,确实比较艰难。 这倒是个问题,当初购买奶牛的时候,没想到效率这么高,本来还以为,以现在的办事效率,怎么也得拖拖拉拉的一两个月,牛才能来的。 到时候草甸子有都是,别说百八十头的,就是几百头也没问题,只要适当配制一些精饲料就可以了。 想不到的是,乳品厂方面这么给力,这也是人缘太好带来的苦恼。 抓了半天脑壳,刘青山算是勉强想出来一个法子: “支书爷爷,过两天俺去酒厂问问,看能不能多拉回来点酒糟。” “嗯,酒糟喂牛,倒是没试过,应该能成,就怕里面有酒,别把奶牛都吃成醉牛。” 老支书大乐,万一喂出酒瘾来可咋整。 这时候,老吕师傅插话道:“我们奶牛场,也用酒糟喂过,效果还成,就是比例不能超过百分之二十,要不然,牛奶中的脂肪含量就会下降。” 刘青山也听乳品厂的人说过,如今牛奶供应量严重不足,所以要求一点不高。 只要里面的脂肪含量达标,细菌不超标,就招收不误。 大伙边聊边溜达,很快就出了夹皮沟,前面就是一望无垠的草甸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