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个时辰后。 曹军已经完全控制了千乘县城,寿曹道七千余众信徒除了少数几个刺头被斩杀,剩下的已尽数成了俘虏。 回头再看曹军在此战中的伤亡情况: 四人冲杀时不慎崴了脚,一人被反抗的刺头划破了手臂,一人因马匹受惊不慎掉跌落伤了臀…… 仅此而已。 随着此前吴良命令瓬人军兵士悄然引燃的火势被熄灭,城内的战火也在还没来得及燃起时便已经熄灭。 命令手下兵士将这七千余众俘虏看押起来之后,曹昂带着几名亲卫来前往天师殿。 此前躲在山谷中苦苦等待的瓬人军兵士已经随吴良进了城,此刻众人正聚集在天师殿内,而吴良之前偷偷送走的随侯珠,自然也已经物归原主。 见到曹昂自外面进来。 正在说笑的瓬人军兵士顿时收敛了许多,行过军礼之后很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不久之后。 天师殿内便只剩下了吴良、曹昂与曹禀三人。 “有才贤弟,我已命人放出飞奴向父亲报喜,如今不只是我松了口气,我父看到消息定然也要松一口气了。” 曹昂的性格比曹禀稳重许多,同时也更加冷静,办起事来相当靠谱。 但同时也会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距离感,哪怕他每次与吴良见面都表现的非常得体,甚至偶尔还会特意去开一些小小的玩笑,也始终没有办法像曹禀一样成为吴良的“酒肉朋友”。 这或许便是君子之交吧。 曹禀是个君子,而吴良自诩是个小人,小人才能与人“甜如蜜”。 “这次多亏子脩兄及时率兵赶来,救命之恩铭记于心。” 吴良拱手笑道。 “有才贤弟如此说话便是在故意糗我了。” 曹昂摇头笑了笑,也是极为尊崇的对吴良拱手说道,“此前有才贤弟献出飞奴驯养之术时,元让叔(夏侯惇)便对贤弟赞口不绝,称此术可抵千军万马,我见过之后亦是如此以为,但今日千乘一战却叫我对贤弟有了新的认识,抛去飞奴驯养之术不谈,仅是贤弟本身便已可抵千军万马。” “子脩兄谬赞了,其实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一听这话,吴良连忙将自己进入千乘县城之后的那些操作与二人说了一遍,免得因为这次的事引起什么误会,倒叫曹昂、甚至是曹老板以为他是什么足智多谋的谋士,又或是什么骁勇善战的将才,回头安排他随军出征又或是领兵打仗。 “哈哈哈哈……” 吴良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尤其对之前屡次做“二五仔”的小人姿态与当时的心理描述的惟妙惟肖,听得曹昂与曹禀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不过有关“回魂香”、“失魂香”与“三足鳖汤”的事情,他还是特意进行了隐瞒,只将其说成了普通的下毒。 免得曹老板得知他还有如此神奇而又可怕的东西,对他产生戒心。 反正这些东西就只有典韦、白菁菁与于吉知道,而中过此招的孙宝与黄景都已经死了,也不怕有人胡言乱语。 “有才贤弟可真是个妙人啊,我从未见过的妙人,哈哈哈。” 听了吴良的经历,曹昂已是笑的前仰后合。 回头等曹老板听到这些事情,恐怕也是相同的反应,同时也契合了吴良此前在曹老板面前因早出来的“贪生怕死”的逃兵形象。 “我哪有子脩兄说得那么好。” 吴良嘿嘿笑着,又指着一堆堆放在一起的竹简说道,“子脩兄,这些便是这伙寿曹道贼人的名录,子脩兄若是要收编他们,应该用的上。” “还是有才贤弟想的精细。” 曹昂一脸喜色的道,“此次出征我军非但不曾折损一人,反倒收编了如此数量的兵士,有才贤弟又是大功一件,这次回去少说也能封个将军,我在此提前恭喜贤弟了。” 中郎将便是将军职称! 不过吴良想做的是“发丘中郎将”,而并非其他的什么杂号将军。 但这事还得曹老板说了算。 主要是吴良不确定现在时机是否成熟,自己申请做“发丘中郎将”与曹老板自发的主动将他封为“发丘中郎将”结果是否会有什么不同。 虽然正史中并未提及,但民间传说中却传闻“发丘中郎将”将会得到曹老板亲自颁发的“发丘天印”,据说这玩意儿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大字,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 吴良对这一方印自是很感兴趣。 如果民间传说是真的,曹老板主动将他封为“发丘中郎将”,那么赏赐“发丘天印”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但如果他强求,就等于改变了历史走向,可就未必能够求仁得仁了…… 于是。 “弟倒没有这么多想法,只求能在使君的庇护下过上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便已满足。” 吴良笑呵呵的说道,最终还是决定顺其自然,不在这件事上刻意引导曹老板。 “不过这闻人家……” 说到这里,曹昂又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道,“将贤弟捉来城内的人,乃是闻人家如今的家主闻人昭,此女又曾做过这寿曹道的护法,算是与贤弟有些过节,不知贤弟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她嘛,也是受形势所迫,倒并未加害于我,我看就不必追究了。” 吴良无所谓的道。 其实主要是她曾保护过白菁菁,这个人情吴良还是认的。 再加上她在寿曹道一直是个边缘人物,不但没有助纣为虐,有时还会用自己的方式对抗孙宝等人的恶行,吴良也没什么理由非与她过不去。 “有才贤弟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方才一直在谈正事,曹禀作为曹昂的裨将倒还比较守规矩,一直都没有插话,而说到这个问题时,这货终于还是有些忍不住了,立刻挤眉弄眼的道,“方才我也见了此女,她虽蒙着面纱,但气质与身段真是没的说……有才贤弟在城内住了这么多天,难道还没有教她下过五子棋么,这可不像有才贤弟的风格啊?” “安民兄高看我了,还未来得及教。” 吴良惭愧的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