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城-《我就是这般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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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语伤人六月寒。

    容瑕本是有才华有能力有相貌的贵公子,却因为外面某些人的传言,成了一个靠着未婚妻升爵位的男人。

    读书人最重风骨,这些话对于很多人而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玩笑语,然而对于当事人来说,却不一定能够接受这些流言。

    杜九一开始不太敢说这种话,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传言实在太过了。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侯爷比他想象中更不在意这些。

    外面的流言蜚语,不用太过在意,等下我写道谢恩奏折,你送到静亭公府,拜托静亭公帮我送到陛下跟前。

    侯爷,为何让静亭公送,让其他大人去送不是更妥当么?不是杜九多话,实在是班淮做事不大靠谱,据说二十多年前,先帝让他去宣旨,结果他竟是把圣旨掉进御花园中的荷花池里了。

    气得先帝罚他抄了十遍的书,事情才了了。

    不必考虑他人,静亭公便是最好的人选。容瑕不再解释,你去研磨,折子我现在就写。

    是。杜九不敢再多言,转头去铺纸研磨不提。

    谢恩奏折写得激情澎湃,感激万分,让人看见里面的内容,都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感激。容瑕搁下笔,待墨水干了以后,递给杜九:去吧。

    是。杜九接过奏折,领命而去。

    因为容瑕晋封为侯爷一事,班婳在京城中名声更甚,有人说她命好,也有人说她有福气,一年前有关于她克夫的流言,早已经消失不见。因为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班婳给未婚夫带来的好处,他们表面上虽然不在意,内心却是极其羡慕的。

    外面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容瑕本就有不少的拥护者,所以在有人说容瑕是吃软饭的时候,也有人反驳,说容瑕才华横溢,便是没有福乐郡主,成为侯爷也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晋封侯爷,便能引起这么多人的讨论,足以证明容瑕在京城中的地位。原本还担心容瑕,但是却不能前去探望的一些女儿家,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心情也格外的复杂。她们该高兴容瑕无碍,还是该嫉妒班婳手段高超,受陛下宠爱。

    她能受宠多久?二皇子妃冷笑一声,转头去看坐在床榻上的蒋洛,不过是个国公府小姐,你一个堂堂王爷,难道还拿她无法吗?

    你还是王妃,你能拿她如何?蒋洛不怒反笑,他不耐地从床上站起身,未出嫁前你拿她没办法,现在成为王妃,你也就这么点手段。我看你,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早点给本王怀上一个儿子才是正事。

    谢宛谕听到这话,差点把手里的玉如意照着蒋洛的脸砸去,生儿子,生儿子,他整日流连花丛,让她怎么生?

    你瞪着我干什么?蒋洛被谢宛谕盯得浑身不自在,本王现在监国,没时间陪你发脾气。

    王爷确实没时间陪妾身,谢宛谕冷笑,把玉如意扔到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倒是有时间去陪那些阿猫阿狗。这玉如意摆件是她没出嫁前,二哥置办的一样陪嫁,现在她对二哥已经心生了嫌隙,连带着对这玉如意也嫌弃起来。

    你又发什么疯?蒋洛皱眉,成日里摔摔打打像什么样子?

    谢宛谕见蒋洛真的动了怒,也不敢再挤兑他,只拿着眉黛一遍遍描眉,不搭理蒋洛。

    报!一个穿浅蓝色太监服的匆匆进来,满头大汗道,启禀王爷,启禀王妃,忠平伯府出事了。

    谢宛谕手里的眉黛一松,落在梳妆台上,摔成了两半。她一边眉毛黝黑如弯月,一边还寡淡如烟云,忠平伯府出了什么事?

    回王妃,大公子在闹市中与人产生争执,被人伤了身子。

    你你说什么?谢宛谕只觉得喉头一口郁气散不开来,大公子伤势如何?

    奴婢也不知,不过太医院的太医已经赶去了伯爷府上,小太监不敢说谢重锦伤了命根子,只敢挑模糊不清的话来回答。

    马上准备车架,谢宛谕扶着小宫女的手站起身,面色就像是刚从锅里出来的白面粉,白得渗人,我要去忠平伯府。

    蒋洛本打算去妾室房里躺一躺,现在听说忠平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虽然心里有些不情不愿,也只能打消这个想法,提出要与谢宛谕一起去忠平伯府看看。

    谢宛谕没心情搭理他,转身就要往外走,若不是贴身宫女硬拉着她,帮她描补了一下眉毛,她大概就要顶着这张脸出宫了。

    班家。

    班淮接过杜九递来的谢恩奏折,没有打开看里面的内容,而是向他问了一些有关容瑕的伤势。

    杜九一一作答以后,班淮点头道:既然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至于其他的事情,让你们家侯爷不要放在心上,外面的人说话向来不太含好意。我们班家人从不做欺压自己人的事情,一荣俱荣,一毁都毁的道理,我们还是知道的。

    杜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明白静亭公说的是什么。

    看来静亭公也听说了外面那些关于入赘吃软饭之类的流言,现在特意说这些话,是为了让主子安心?

    请国公爷放心,我们家侯爷从不相信外面那些闲言碎语,杜九躬身作揖,外面那些人,不过是羡慕得难受,才说上几句酸话罢了。

    这话说得对,外面人说酸话,不值得我们自己去伤感情,这是傻子才干的事,班淮如今对容瑕是越来越满意,现在听到这话,更是心情大悦,连连点头道,你们家侯爷是个明白人,这个世道,唯有明白人才能过得更好。

    杜九听到这话,忍不住想,静亭公倒是是明白人还是糊涂人?

    父亲,您又在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了,班恒走出来,拍了拍杜九的肩膀,走到椅子边坐下,我记得你叫杜九?

    是的,世子。杜九扭头看了眼自己被拍的肩膀,拱手道,请问世子有何吩咐。

    我没什么要吩咐的,班恒喝了一口茶,发现茶有些烫,便嫌弃地放下茶盏,就是白问一句罢了。这个杜九常跟在容瑕身边,几乎有容瑕存在的地方,就有杜九的身影,这人是容家从小培养起来的死士?

    杜九知道班恒是个吊儿郎当的人,所以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目光在四周扫了一遍,没有看到福乐郡主的身影,这都快傍晚了,福乐郡主竟是不在府里吗?他记得郡主在用过午饭后不久,就离开了容府。

    世子,郡主还没回府?

    可能又是遇到那个小姐妹,就玩得忘了时间,班恒摆了摆手,女人嘛,做事就是这么磨磨蹭蹭,习惯就好。

    这话,他也只敢趁班婳不在的时候说一说,当着班婳的面,他压根不敢说一个不好的字。

    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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