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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如鼓,白电似刀,豁然洞开的天幕之下,大雨如同天河倒挂。
泼洒的雨点如同万千把利刃坠落,却依旧刺不开滚滚黑烟,切不碎张狂烈焰。
李钧用手掌护着烟头,以免被侵袭的雨水打湿,从地上捡起一根冒着火点的木头碎片,凑近点燃。
“呼,马王爷这个老流氓的品味还真不赖,这味儿抽着像.娇子?!”
李钧砸吧着嘴,慢慢吐出一口悠长的烟气,满脸惬意的赞了一声。
可等他刚想再吸的时候,却发现烟头不知何时已经自行熄灭,指尖的半截烟杆已经被鲜血浸透。
李钧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坐到台阶上,伸手接着屋檐下垂落的雨滴,清洗着手上凝固的血痂和油渍。
他看着眼前这座烈焰火场,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
马王爷卷烟的手艺不错,特制的这种燃烧油也是个好东西啊。
引起的大火,居然连如此豪雨都无法浇灭。
“这么多年,有那么多武道序列的人都忍了,到你为什么就不能忍?”
轰鸣的雨声中,身后有虚弱的声音响起。
李钧一边搓着手,一边淡淡回道:“他们忍了,所以他们也都死了。”
那声音猛然拔高了几分,“你可以逃啊!”
“生不如死?”
“那也是生。”
“对我来说,那就是死。”
李钧缓缓回头,黑色眼眸中倒映出一片置身在烈焰中的尸山血海。
被腰斩的半截械身还在兀自冒着火花,被枭首的尸体在火海中被烧得噼啪作响。剖开的肚皮被雨水泡的发白,血肉和机械混在一起,根本分不出彼此.
而唯一的活口,此时箕坐在一根廊柱下。
有染血的长刀穿胸而过,将他死死钉在柱上。
“骨头硬?那不过就是些要价的借口罢了。不过你这次玩过火了,顾阀老宅被烧,顾玺只要没有失心疯,就绝对不会跟伱妥协。”
钱海嗤笑一声,竭力睁开重逾千斤的眼皮,黯淡的瞳孔中露出戏谑的目光。
“妥协?”
和一个跪着的人聊什么是骨气,果然是对牛弹琴。
李钧冷漠的摇了摇头,“我这个人,不喜欢等着别人给,只喜欢自己动手拿。”
钱海颤颤巍巍抬起手,“就这一片废墟,你尽管拿。”
“钱大哥,我好歹也当过蜀道物流的高层,虽然时间不长,但一些隐秘我还是知道的。”
李钧冷笑道:“你们跟道门的分成一月一结算,存放如此巨大的现金流的地方,能让一把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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