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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威胁消失以后，工蜂也解除警戒，重新飞回了腕表内。

    “你好像很怕他们。”

    柳尘面带疑惑的走上前来。

    蓉丫头闻言，先是沉默了片刻，接着才垂着头低声说道：“在陆家，有一个猪槽，那里专门关不听话的人。”

    “他们把你关在那里了？”一旁的柳子莺突然皱眉问道。

    “嗯。”蓉丫头轻轻点了点头，同时瘦小的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难怪了，难怪你会那么害怕。”柳子莺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的低语道。

    “什么意思？”柳尘十分不解。

    柳子莺轻轻抱住颤抖的蓉丫头，然后对着柳尘解释道：“那里有两个屋子，一边关着饿极了的野猪，另一边用来关不听话的人，中间用一道铁栅栏挡着。”

    “如果关几天还不听话，就会把铁栅栏打开，然后第二天，屋子里的人就会被啃食的连骨头碎渣都不剩了。”

    “而且在陆家不光有猪槽，还有鳄池和蚁坑，不过后面两种都是用来消遣的。”

    “每逢陆善人心情不好时，就会把一些做错事的人关在笼子里丢到鳄池，或者抹上蜂蜜捆上四肢丢到蚁坑当中。”

    “然后看着犯错的人在里面挣扎喊叫，他就会马上变得很兴奋。”

    “两年前，我十二岁，因为打碎一个杯子，就被关在笼子里丢到鳄池过，笼子被鳄鱼咬着翻滚的时候，是我长这么大遇到过最可怕的事。”

    听完这些话，柳尘表情不禁有些古怪，“所以，这……也叫善人？”

    柳子莺答道：“因为陆善人常常让人在外面散播，他曾做过多少好事，然后传来传去，就算谁也没见过，但是大家也都慢慢信了。”

    “况且陆善人的外貌看上去确实慈眉善目，十分随和，就更加没人怀疑了。”

    “原来如此。”明白过来的柳尘，接着又朝蓉丫头问道：“那你的卖身契又是怎么回事？是你父母为了钱把你卖了吗？”

    蓉丫头摇了摇头，“我七岁的时候，被一个妇人从家里拐跑，然后被卖到了陆善人家里。”

    “那张卖身契也确实有，上面还有我自己按过手印儿。”

    柳尘脸色微沉，“那你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蓉丫头低着头，“家没了，我爹死的早，我跟我娘相依为命，但我娘现在也已经去世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柳尘问道。

    蓉丫头鼻尖一酸，“我之前帮府中三夫人出去跑腿买东西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同乡拉货跑生意的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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