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 人这一辈子,从精子冲向卵子时,或许只有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冠军,之后的每一步,都是走下坡路的。 复员后,面对社会上的种种不公,以及没有关系寸步难行的现实处境,陈勃是很怀念那个相对纯粹的环境的。 所以,每次白永年和陈勃对话时,白永年都没什么好话,但是也正是这些有的没的胡说八道,将陈勃那一颗相对单纯的心浸泡的复杂起来。 如果说他和白永年见面之前,他的心只有一种颜色的话,那么在监狱里和白永年相处的这几年,他的心早已是五颜六色了,甚至是这些颜色之间又发生了化学反应,总之,那个纯粹的陈勃,再也不存在了。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纯粹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大家都是戴着各式各样的脸谱,涂着各式各样的颜色,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就有什么扮相。 换在刚刚复员时的陈勃,他是绝对不会答应叶玉山这个要求的,就算是你对我有恩也没用,但是在监狱里被白永年的污言秽语浸泡了两年的陈勃,学会了交易。 白永年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人这一辈子,说到底不就是互通有无吗,想明白了这一点,一切就都豁达了。 “你想太多了,你现在身体就这么多的精力,想太多了,就容易耗神,还是好好养着吧”。陈勃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话茬。 白永年没再说话,也没有喝陈勃买来的小米粥,就这么昏昏睡了过去。 “他们这是想要他的命啊”。罗洋和陈勃站在病房门口,隔着玻璃,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白永年,说道。 陈勃闻言一愣,扭头看向罗洋。 罗洋指了指一旁的长条椅子,两人坐下后,罗洋继续说道:“他和我说过,在监狱里,这些人每来一次,他都要大病一场,这个事,他们一定是早就掌握的,所以,在他手术前赶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明白吗?” 陈勃闻言看向病房门口,又看看不远处监狱里的两人,小声问道:“这么说,他真知道一些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