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两个人联手叛国,破了商渐珩取百姓血骨营造出来的昌盛假象,给了大殷致命一击。 这辈子,宋锦儿成了一个傀儡仙女,岑嘉树还是一个不得重用的庶吉士,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没有叛国的底气。 可谁又能保证,没有这二人的叛国,凉使就没有其他法子,窥探到大殷真实的状况? 商渐珩稍微正色,眼中含着冷意:“虞安和,其实你也清楚,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法子了。” 商渐珩就是在赌,赌凉使到了盛京之后,看到皇宫的繁华,能生出几分忌惮,不会在三五年之内举兵入侵。 只要给大殷一个喘息的机会,待他想办法登基,一定会想方设法,以最快的速度装备军队,填补亏空,复兴大殷。 商渐珩顶着这么多骂名,苦苦求取的,便是这一个机会。 他也不想糟蹋百姓,他也不想取利于民,他也不想看着龚知府之流横行于世。 但他没法子,到了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贪官污吏用起来,要比姜彬、沈至青这等只顾百姓,不顾家国之人顺手得多。 商渐珩时常感慨自己生不逢时,若他早生个十年二十年,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大殷在父皇的治理,和绵绵不断的天灾人祸中江河日下。 可现实是如此残酷。 他十六岁参政,多处历练,从什么都不懂的庶出皇子,变成大权在握的太子。 旁人只知他眼高于顶,只知他满面风光,只知他备受圣宠,却无人知道他熬了多少夜晚,看了多少邸报,写了多少策论。 他是太子,是储君,可目前为止,他只是太子,是储君。 面对父皇在政务上做的错误,他只能极力顺从,而后竭尽所能补救。 纵是有能力有手段,却不能盖过父皇的风头。 纵是对世情洞若观火,却不能直击要害,下了父皇的面子。 对于父皇来说,他更像是一把趁手的兵器。 但这把兵器,有朝一日不趁手了,是可以随时被换掉的。 在自己真正能大权在握之前,他只能拼尽全力,做一件趁手的兵器。 商渐珩幽幽道:“大厦将倾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