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皇室密道中出来,谢祁安的副将带着谢家人便直奔大散关了,周戈渊提前安排了商队,接了阿音便南下去明州,得知谢清宴伤势很重,便将他也带上了。 前夜里将她接出后,她看到他那一刻,也顾不得旁人在场,扑在他怀里便哭了起来。 在明州时,他吐血昏倒在她怀中,他毒发分别,孤身入长安取药时,便做好了天人永隔的打算。 被软禁,被逼婚,她都强撑着一口气,诸多的委屈在生死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一旦脱离险境,再次看到他,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那时顾不得伤春悲秋,阿音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跟谢家人道别,便被送到马车上,分道扬镳。 陆修齐反应过来,会以为所有人都跟着谢清宴去了蜀地,是以,南下的车船并没有盘查。 这三个多月来,她殚精竭虑,从接到她之后,她便精力不济,舟车劳顿,睡时多,醒时少。 周戈渊看着她此时苍白憔悴的面容,想到她两次有孕,不管哪一次都处于危困之中,第一次是自己造孽,第二次也是因他而起。 周戈渊心中愧疚自责,他总说要好好护着她,却总让她面临各种各样的险境。 想到她让谢家转交给他的那封信,诀别书一般,上面字字句句,无一不像是一把刀子一般,往他心坎上扎去。 谢德音被他轻抚脸颊的触感扰了睡意,缓缓睁眼时,看到他泛红的眼眶,一双沉邃的眸子,满是自责和内疚。 见她醒来,周戈渊声音依旧有些粗哑,哽咽开口: “阿音......” 不过轻喃了两个字,周戈渊的双目更红,竟涌出泪来。 谢德音的睡意全无,慌忙撑身坐起,抚着他的脸颊。 “夫君,你怎么了?” 周戈渊将她拥入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哽咽的喉结滚动。 谢德音感觉到颈间湿濡时,惊得不知所措。 从她认识这个男人后,便从未见他落过一滴眼泪,此时这样哽咽的像个孩子一般,谢德音心疼又无措。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德音请拍着他的后背问着。 周戈渊听着她满是担忧的声音,拥紧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