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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粥听他这么说话，抬起苍白的脸蛋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昨天晚上被敲门了，我看到了好多血……”

    周粥的声音带着刚刚残留的湿气和颤抖。

    沈意听到她说。

    “我、我觉得……绝对不是人类敲的门。”

    周粥尽力让自己的身体不再发颤，可恐惧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抖着，像只被捏住纤薄翅膀用力挣扎的蝴蝶。

    她知道瑟尔说的都是真的。

    被怪物敲门的人就会被一直追杀。

    “所以……我就住进了陆先生的房间……”

    “而刚刚，有东西进去了……是一颗巨大的、扭曲的眼珠。”

    “陆先生，他还在房间里……它会伤害他的……你、你可以……”

    帮帮他吗。

    周粥想要开口，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种怪物就算是让对方去，也只是白白葬送性命，她没有理由开口，对方也没有义务帮忙。

    她的眼皮很红，似乎被泪意浸湿，沈意沉默了一瞬。

    “……这样啊。”沈意伸手，在少女惊讶的视线中轻轻擦掉她的泪痕，“不用怕，我会在你身边。”

    他也不知道周粥说的是个什么东西，但不外乎是公寓里的怪物，而眼珠的形状……可能是怪物变异了。

    不过……

    “陆先生？”沈意声音发冷：“陆诚吗。”

    周粥瞳孔水滢滢的，声音也是软乎乎的可怜：“是的，他、他还在房间里……”

    沈意“哦”了一声。

    房东在房间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是死是活他一点也不在乎。

    这些全都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让少女活下去。

    他低头，直视周粥柔媚湿润的双眸：“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看清了吗——除了血，昨晚敲门的是谁？”

    周粥沮丧的垂下眼：“我不知道……有东西敲门后，我只看到好多血正在流进房间，过了一段时间又突然消失了。”

    想到当时的画面，她声音有点颤：“我没敢开门，所以没看到样子。”

    沈意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他声音微沉，在昏黄的走廊里异常清晰：“你确定只有这一次敲门？”

    “对了，”周粥突然想起了什么，倏地开口：“我还点了外卖。”

    “在第一次敲门后，有外卖员敲门。”

    “不可能。”沈意表情微顿，语气莫名沉寂：“怪物选中目标后不会让任何人再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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