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两个恶奴看见钱通路到来,神色里登时露出惊慌之色。 其中一恶奴侧身向前半步,恰挡住钱通路的视线,让他看不见钱王氏,同时用一只手掐住钱王氏的后脖颈,使劲向下摁住,使其不能抬头,嘴上禀报道:“启禀二爷,不知哪里来的一个疯妇,在咱家府门前撒泼发疯,小人好言劝她离开,她就是不听,无奈之下,只能架她离开。” 钱通路与钱王氏一二十年不相见,前天虽然见了一面,但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拿正眼瞧过钱王氏一眼,此时又被恶奴挡住了视线,所以没有认出钱王氏,听见恶奴的禀报,信以为真,立刻神色厌恶道:“扔远一点。” “啊--” 钱王氏突然大叫。 她终于冲开了胸口的窒息,喘过一口气来,嘴唇都已经憋紫了。 可是她正要呼喊,肚子上又砰的挨了一拳,到喉咙口的声音唔的一声憋住了。 “疯妇,休要发疯惊了二爷,否则把你丟到城外的乱葬岗里喂野狗!” 另一个恶奴一拳打在钱王氏的肚子上,并恶狠狠地警告道。 他这一拳力道极大,打得钱王氏的肋骨断了两根。 “走吧。” 钱通路向车夫吩咐一声。 两个恶奴闻言暗松一口气,当即架着钱王氏快步向西离开。 “啊--” “老爷,是奴家啊,钱王氏!” “咳…咳咳…” 就在双方交错而过的时候,钱王氏突然喊了出来。 只是她一句话喊完,突然连声急咳,鲜红的血液从嘴里咳了出来。 她太过着急想要喊出声来,用力过猛,一口气冲伤了肺和气管,再加上刚刚恶奴那一拳打断了她的两根肋骨,让她受了不轻的内伤,所以才会咳出血来。 两个恶奴闻言色变,立刻快步如飞地奔行起来,心里祈求钱通路没有听见钱王氏的话。 但是二人的祈求并未奏效,正要放下车窗帘,把脑袋缩回马车里的钱通路,听见钱王氏的凄厉呼喊,神色一怔,立刻望出车窗外大喝道:“站住!” 两个恶奴闻声吓得猛一哆嗦,连忙停下脚步,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不远处,站在府门前观望的钱若鸿,也吓得哆嗦了一下,心里咒骂道:“该死,就应该把这贱妇一起毒死,留着她横生事端。” 他已经确定钱若昀被毒死了。 因为街道上留下了许多钱若昀毒发后呕吐的鲜血,以及钱若昀最后摔倒的地方,留下了一大滩恶臭的脓水。 他昨天一早就去确认过了。 过路的人不知那是尸体化脓的尸水,还以为是谁家倒的臭泔水,路过时无不捂鼻咒骂。 钱若鸿看了后也直犯呕,跟着过路的行人咒骂了几句,然后面带冷笑离开。 “老爷,老爷…” 钱王氏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了两个恶奴的钳制,哭喊着奔向钱通路的马车。 钱通路一脸嫌恶,皱眉喝问道:“你来作甚?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扑通! 钱王氏奔到马车的车窗前,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奴家知道,这里不是奴家该来的地方,可是奴家实在没有办法了,不得不来找老爷给奴家做主。” “什么事?”钱通路冷冷问道。 “昀儿不见了,已经一天多没回家了,老爷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钱王氏满怀期望地问道。 “他不回家不是很正常吗?”钱通路想起前天在钱王氏家里等到晚上也没等到钱若昀回来,不禁心头起火。 “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