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正没有立刻回答张小卒的问题,而是问道:“教习,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春宵楼吗?” “听说过我和国舅府起冲突的事吗?”张小卒问道。 苏正点点头,心道:“果然是冲着国舅府来的。” “赵老四夫妇惨死,留下一独女,名叫赵月娥。 当时国舅府的武教头单良吉向我保证,说国舅府会照顾好此女子,让我放心。 我当国舅府是深明大义的忠厚善良人家,所以听信了他们的话,且事后也没有再过问。 但是今天有人告诉我,赵月娥被国舅府以八万两银子卖给了房家小少爷房程煜。 并说如果我要管赵月娥,就今天晚上来春宵楼五层甲字一号房。”张小卒把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当时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堵在国舅府门前的大街上,形成了一道人肉城墙挡在他面前,不畏生死地守护着国舅府。 再加上国舅府表现得大义凛然,对作恶的家丁没有丝毫袒护包庇,且其他各方面事情也都考虑得十分周全。 这些都让张小卒觉得国舅府是真善,所以才没有怀疑单良吉的话。 苏正听完后不由地皱起眉头,道:“教习,我冒昧地问一句,告诉你这件事的人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张小卒摇头道。 “那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莫不是有什么目的?”苏正委婉地提醒张小卒。 他觉得此人居心不良,是要挑起张小卒和国舅府的争端。 “他说他不敢管。”张小卒冷笑。 苏正闻言哑然失笑,道:“这句话倒是不假,一个是国舅府,一个是香妃娘娘的娘家房家人,一般人确实不敢管。不知道教习准备怎么管?” “等我把事情问清楚再说。”张小卒道。 苏正点点头,然后说道:“有一些有钱有权的男子喜欢豢养女奴,但奴隶市场贩卖的普通女奴入不了他们的眼,而春宵楼五楼甲字一号房通常可以满足他们猎新猎奇的要求。简单点说,这就是一个高级女奴拍卖场。” “逼良为娼是什么罪?”张小卒忽然目露寒光问道。 “轻者监禁三到五年,情节严重者十到十五年,特别恶劣者流放,甚至可能斩首。” 苏正回答得很详细,因为背诵大苏律是皇子和公主的课业之一。 张小卒点点头,又问道:“状告国舅爷得去哪个部门?衙门吗?” 因为不清楚王五在搞什么花样,所以他决定这次稳重点,不使用暴力,而是像普通老百姓一样,用帝国律法解决问题。 苏正闻言眼皮禁不住一跳,答道:“国舅爷是皇亲,得去大理寺。” “国舅爷是你舅舅?”张小卒看向苏正问道。 “不是。”苏正摇头,道:“是太子和四皇姐的亲舅舅。” 张小卒闻言眉头不由一皱,不过马上又舒展开,因为他觉得苏锦不会包庇罪犯。 “大理寺会秉公执法吗?” “应该会。”苏正不确定地答道。 “希望会。” 晚上八时,水清姑娘来到房间,发给张小卒和苏正一人一张银色面具,然后带着二人上到五楼,走进甲字一号房。 进门是一条向右弯曲的弧状通道,右手边每往前走几步就有一个房间。 水清把二人领到第九个房间。 房间里的空间不大,但布置得很精致。 地上铺着柔软的毛毯,顶棚上镶嵌着照明用的夜明珠,墙壁上贴着精美的壁画。 两张兽皮软塌和一张茶桌摆在房间最里面正对房门的那面墙下面,墙上挂着一面粉色帘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