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五的心里有点慌。 他本以为以张小卒嫉恶如仇的暴躁性格,在得知赵月娥沦为任人蹂躏的女奴后,肯定会当场大发雷霆,先砸了春宵楼,再提刀去国舅府找单良吉算账。 他想借张小卒的刀杀单良吉,闹翻国舅府。 可他万万没想到张小卒竟然一改暴躁的脾性,跑去大理寺报官了,蛮横不讲道理的家伙这次竟然要讲道理了。 这让他郁闷且失望。 因为他觉得以单良吉缜密的做事手段,肯定不会留下太大的把柄给张小卒捉到,所以张小卒这趟大理寺之行多半会无功而返。 正当他倚在县衙门口的屋檐下闭目沉思,猜测张小卒讲理讲不过单良吉,会不会在大理寺大堂上拔刀和单良吉干起来时,一队官兵突然气势汹汹地杀到县衙门口,然后把整个衙门围了起来。 王五看见来的是刑部的官兵,不禁吓得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上前问道:“李督司,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嘴上这么问着,可心里已经隐约猜到刑部的人为何而来了。 刑部的李督司右手按着悬在腰上的快刀刀柄,看着王五冷冷回道:“屠戮向阳村的凶手找到了,本督司奉上官命令前来捉拿凶手,反抗者就地格杀!” 说完他又重重地哼了声,冲王五讥笑道:“怪不得案子查不出一点头绪,原来是有人知法犯法包庇罪犯。” “李督司,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王五佯装镇定地回了句。 可是他心里慌的很,他知道一定是单良吉拿着霍兴武作案的证据去刑部报官了,只是他不明白单良吉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是被张小卒报官牵扯出了什么事,逼得单良吉不得不这么做自保? 王五心中猜疑不定。 想到可能是因为张小卒报官牵扯出来的,他不禁郁闷得想撞墙,感觉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怎么回事?”霍平凡听见动静,从县衙里走了出来。 一干衙役也都跑了出来,但是看到刑部官兵气势汹汹的架势,全都吓得不敢说话。 李督司看向霍平凡说道:“霍大人,有证据显示令郎乃向阳村惨案的凶手,快把令郎叫出来随本督司去刑部投案或是自证清白,反抗或逃跑皆为自寻死路。” “什——什么?!” 霍平凡闻言吓得两腿发软,往后踉跄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门槛上。 不是他胆小,而是向阳一案的罪名太大了,一旦坐实绝对是满门抄斩,甚至可能诛九族。 李督司叹了口气,道:“霍大人,看在同朝为官一场的份上,本督司就不让人进去抓了,大人进去把令郎带出来吧。 另外,大人和王头也要随本督司走一趟,其他人全部禁足在县衙,等到解禁后方可自由离去。” “大人——”王五上前把霍平凡搀扶起来。 霍平凡深吸一口气,让恐慌的情绪平静镇定下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朝李督司作礼道:“谢督司大人法内容情,但是犬子并不在家。” “不在家?!”李督司一下提高了音量。 “犬子半个多月前去他娘舅家探亲去了。”霍平凡答道。 李督司眉头一拧,喝问道:“是探亲还是畏罪潜逃?!” 霍平凡应道:“不论是探亲还是畏罪潜逃,如果向阳村的案子真是他做的,他都逃不了。他娘舅家在石埠城定安东街十三号,督司大人速速派人去把他捉拿回来吧。” 他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因为他忽然想起霍兴武的反常恰是从向阳村屠村惨案后开始的。 从来在家里待不住的他,突然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闺阁小姐似的,从来不喜欢读书的他,突然变得勤奋好学,从来没去过娘舅家的他,突然吵着闹着要去娘舅家探亲。 他还以为是树大自直,儿子一夜间长大懂事了,直至现在才知道是他想当然了,霍兴武哪里是懂事了,分明是在畏惧逃避。 第(2/3)页